这时候,一个干瘦干瘦的女人沉思了半天,又抬头瞅着自己勒紧了裤腰带、掏光了家底,才给儿子盖起来的新房子。
这是准备给儿子娶媳妇儿用的房子,她们一天还没来得及住呢!
现在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别说住了,恐怕就连事先订好的亲事也得黄了。
她不甘心啊,还是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攥紧了衣角给自己打气,瞪着小玲说:“玲丫头,刚才张氏说的是真的吗?
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家你叔他走的早,就剩我们孤儿寡母过日子不容易。
这好不容易盖起来的房子,说烧没了就烧没了。
别说给你小华哥娶媳妇儿了,现在就连我们娘俩住的地方都没有了。
要真是因为你爹多管闲事儿才招来的祸,就算你有人撑腰也不好使。
自古就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你该赔就得赔。”
其他村民赶紧附和道,“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啥也别说了,赔钱吧!”
这时候那个泼妇张氏得意了,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而且,她家的房子根本就不是那群畜牲点的。
而是她自己趁乱放的火,目的就是为了讹钱。
现在看着大伙都在找那个死丫头片子要钱,张氏甚是得意,最主要的是她解气。
谁让当初那死丫头眼高于顶,看不上她家的宝贝儿子呢!
还说什么,嫌弃她儿子胖,能吃还不会干活。
她当自己是天仙吗?
娶家里是供着的,不用干活的啊!
还敢嫌弃她儿子胖,老娘还没嫌弃她瘦呢!
浑身没有二两肉的东西,一看就不好生养,能不能下出蛋来还两说呢!
张氏是越想越气,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并骂道,“呸!
什么东西啊!
赔钱货一个,还不上钱就等着卖身当窑姐儿吧!”
她这一声说大不大,可是说小也不小,足够有心之人听清楚了。
他们纷纷开始用下流的眼光打量起小玲来,有的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看着是挺瘦的,不过好在还没开苞,是个黄花大闺女。
最主要的,那死丫头片子长的确实是带劲。
还不上钱,肉偿也行。
等咱们玩儿够了,再把她往窑子里一卖,还愁没钱花吗?”
他们就是故意说给小玲听的,目的就是吓唬她,顺便要挟她。
要么赔钱,要么就肉偿,反正这事儿他们是不会轻易算了的。
吓得小玲浑身颤抖,站都要站不稳了。
而这时候张氏还在步步紧逼,“死丫头片子,你甭装可怜。
这事儿这么大,不是你装几下,掉几滴猫尿就能轻易解决的。
还有,这个给你撑腰的野男人是谁啊?
他是不是你想好的,小小年纪,你就不学好,一看就是跟你那个狐媚子娘学的。
大伙还不知道呢吧,小玲她娘,原来就是窑子里的窑姐儿。
这窑姐教出来的孩子也不是啥好东西,跟她那个窑姐儿娘一样贱。
我说怎么大伙给她介绍的正经人家一个也看不上呢,合着外边早勾搭上野男人了。
正好,你没钱,让你的野男人替你还啊!”
这可是一个大新闻,大伙惊叹道,“啊?
原来李氏是窑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