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迟影咬了咬牙,转身翻找已哥的裤兜,掏进左边,没有!右边,没有!上衣更不用说,已哥唯一能装东西的口袋都被他掏尽了,都没有!
迟影听医生说过,已哥的药是专门配的,每次按时按量,绝不多给,迟影想找地方买药都无济于事。
已哥怎么突然发病了?!
已哥是不是没按时吃药?!
迟影脑袋一片混乱,捧着寇已的脸想骂,又张不开口。
已哥的状态实在令人心疼。
寇已虽然睁着眼,眼睛却毫无焦距,嘴唇本能地张开喘气,整个人茫然又无助。
迟影心口又涩又疼,轻轻抱住已哥的脑袋,掌心一下下顺着后背,企图有点用处。
不说现在是凌晨,就算有地方24小时营业,迟影也绝对买不到合适的药,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然而神奇的是,寇已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呼吸慢慢变缓,眼睛从失焦开始慢慢聚焦,不说多清醒,好歹恢复了不少。
迟影像哄小孩似的顺他的背。
“能听清我说话么?”
“知道我是谁么?”
寇已没有说话,执着地靠近迟影,下巴抵在肩膀上。跟蛋蛋生病时候一模一样,撒娇,粘人,又令人心疼。
“好吧,你应该认得我是谁。”迟影笑了一下。
他没看时间,从外面的天色估算,现在绝对没到上午五点,外面还是黑沉沉的。
窗帘只拉上一半,月色很淡,银色的月光投进房间内,给两人身上镀了层光。
屋内一人坐得笔直,一人全身依靠在对方身上,满满的依恋。
迟影搂着他,偏头亲他的脖颈,轻声问:“做噩梦了?是不是噩梦把自己吓着了?”
寇已呼吸喷在他的颈上,就在迟影以为他不会回话的时候,寇已箍住迟影的腰身,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你会离开么。”
迟影没问为什么,立马说:“不会,我不会。”
寇已应了声,迟影却知道他没相信。搭在已哥背脊的手能感受得到他没有半点放松。
迟影很纳闷,甚至称得上郁闷。
他一不乱搞,二没鬼混。马上三打头的年纪只开过一次车,司机还是怀里这位,迟影自认为自己挺靠谱的,为什么会让寇已不信任到这个程度。
“我是什么吃人的野兽么?”迟影扯他的耳朵,“我为什么离开,咱们不是谈好了么?我不生气,不分手,不离开,我永远在你身边,听懂了么?”
肩上的脑袋动了动,发出一声嘟囔声。
迟影没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两秒后,滚烫的唇忽然含住迟影的耳垂。
至于为什么说滚烫……已哥柔软的舌头将耳垂缠住,细细慢慢的吮吸着,手也跟着滑进了迟影的腰腹。
已哥的手一看就干过不少粗活,很粗糙,带起的麻酥感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伴随耳边粗重的呼吸声,迟影发现自己呼吸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