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潇潇姐心里清楚嫌疑人是谁,但没有确凿的证据,谁都无法定对方的罪。
监控到底怎么坏的他们不清楚,迟影唯一清楚的只有两点。
一,窃取的嫌疑人没法锁定。
二,设计过程没法证明。
事情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迟影本以为自己会因此情绪波动,事实上他只嗯了声,淡定安抚道:“没事,想想别的办法,别让那几个嫌疑对象跑了。”
潇潇姐揉了揉眉心,“是,我知道,他们也不敢这个节骨眼辞职。”
“嗯。”迟影说,“你先调取外面的监控录像,把嫌疑人范围减少,之后的事再商谈。”
潇潇姐叹气,“只能这样了。”
迟影笑了一声,“辛苦了。”
“不辛苦,我有什么辛苦的。”潇潇姐心情复杂,“倒是你,都到这会儿了,还能笑的出来。”
“要是哭能解决问题我也能哭出来。”迟影开了个小玩笑。
“……也是。”潇潇姐声音也带了点笑,氛围竟变得有些轻松。
挂了电话,郑上阳已经在旁边听差不多了,皱眉问:“出事了?”
“差不多……”迟影没犹豫,把电话内容复述一遍。
迟影复述的时候声音平淡,郑上阳听的却是一股怒气涌上心头,拍着大腿骂:“妈的!肯定是那几个黄鼠狼干的!”
“……黄鼠狼?”
“贼眉鼠眼!不是黄鼠狼是什么?!”郑上阳恶狠狠骂。
迟影止不住想笑,“爱鼠人士要打你了啊。”
郑上阳气势弱了弱,“爱鼠人士我知道,有爱黄鼠狼的?”
迟影:“万一呢?”
“……哦。”郑上阳气势一弱再弱,“那我跟黄鼠狼说声对不起。”
迟影彻底笑出声。
然后迟影又想起潇潇姐说的那句,你竟然能笑得出来。
迟影自己想想也觉得挺神奇的,可能是徐明一而再再而三的操作,让他变成如今的铁心脏。
毕竟成长都是有代价的。
到晚上已哥依旧没回消息,迟影本想打个电话过去,想了想,最终只发了一句:[等我回去,咱们谈谈。]
已哥说要给点时间。
好,他给了,但这个时间总要有个限度不是?
最后一天,时间不够迟影也没辙了。
他现在脑子乱的很,一边选择相信,一边看着赤裸裸的两件案例、忍不住朝最坏的方向想。
郑上阳说,寇已没接触过,但他之后消失了。
为什么消失?回来的时候为什么剃成了短寸?难道真如郑上阳所说,总归是碰了戒,被关进去两年?
直到睡觉的前一秒,迟影脑中都是乱哄哄的。
首都的深夜比南城热闹的多,凌晨十一点外面依然灯火通明,写字楼亮着微弱的灯,地铁战战兢兢运着最后一趟乘客,夜市喧闹繁华,像在迎接美好的第二天。
迟影这一晚睡的不太踏实,感觉没睡一会闹钟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