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官员任命皆是按照正常流程办理的,和李氏牵扯什么关系?”
典泉见黄翎不由得他反驳,只好起身告罪,同意了此事。
“以后记住,朝廷官员都是大涟的官员,没有什么李氏或者其他氏的官员,不要让我下次再听到这种话了。”
“是,卑职明白了,明日立刻去办,卑职告退。”
吏部尚书离开后,黄翎停下了吃饭的动作,扶着额头看着堆积如山般的奏章。
“这帮人怎么就一个个喜欢和邹川晴一个样,害得我罢免了五个,逼死了一个,都是你们自找的。”
再一次走到奏章前,灾情奏章被他直接略过,看了看藩镇申请补给的一份奏疏。
“其他的可以不管,但瑛妃这个兄长,还是有拉拢价值的。”
想到这里,黄翎朱笔一挥,同意了这份奏章的请求,当他放回原位时,他不小心碰到另一摞奏章,一份珉地干旱严重导致颗粒无收,请求朝廷发放赈济粮的奏章掉在地上。
“赈济……呵呵,发与不发,都一样吧。”
黄翎将奏章收起,又看了看藩镇相关的奏章,眼睛中闪过一丝狠厉。
“终有一天,我要将你们手中的权力全部收回!”
另一边,江灼的征东将军府。
“事情就是这样,最终我们从皇宫回来后一直到现在倒也相安无事。”
江星对着江灼单独汇报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后,后者捋着美髯沉吟不语。
“父亲,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并非不妥,而是现在虽然做出行动,各方也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是也不能大意,此时应当是继续以不变应万变才好,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之前是为了求破,现在则是为了求稳,切不可急切而坏了好不容易创造的局面。”
“谨遵父亲教诲,我回去也和妹夫说一下,不过现在妹夫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每天不是在府中就是接济舍中,其他的也就是去长公主府里一趟。”
“如此便好,冯唐驸马颇有智谋,当年的事情能看到这个地步确实已经不一般了,但你们也不要因此沮丧自责,没有八皇子的主动进言,我们不可能会有今天,这就是事实。”
“嗯,我明白的父亲,真正的难受的应该是妹夫才是,即便明白自己并没有做错,他还是因此间接害了邹大人。”
“是啊,那孩子也不容易,他的年纪和你相仿,心中想着的事却是千难万难。这次回去后一定要好好保护他,给你抽调的五十人皆是以一当十的精锐,还有陛下派给薛醒的三十人,这个护卫程度一般人是伤不了他的。”
“放心吧父亲,即便您不说我也一定会保护好妹夫的,对了,这个是妹夫让我捎给妹妹的东西,说是妹妹一定喜欢,他还说,妹妹如果能做到这样,那就是他迎娶妹妹之时。”
“哦,是何物?”
江灼将一块折叠的布打开,原来上面是绣得一对鸳鸯戏水的图案,绣工精细,颜色艳丽,布上鸳鸯栩栩如生。
“哈哈哈,好啊,我这贤婿真是有心了,我让你妹妹去做女红,结果她却背着我练剑舞枪,一点女儿柔弱姿态都不学,怎能获得夫婿喜欢?
幸得我这贤婿对这丫头自小喜爱,又如此心思缜密,本来女儿送儿郎的鸳鸯绢,现在他反而送了一个借此激一激你妹妹,让她苦学女红时不要闹事,好啊好啊。”
江灼一脸的理解与赞赏,看着手绢满眼的笑意。
“原来如此,要是父亲不说我还以为这真就是一个普通手绢呢,没想到妹夫用心如此。”
父子二人对黄默的认可度再一次提升,但实际上他们真的想错了,黄默真就是怕母老虎觉着自己这么长时间没给她礼物书信什么的突然再杀回来,这条手绢是他看到小颖子的刺绣手艺不错,从那里顺手拿了一个以作搪塞的。
“什么情况?”
黄默看着自己的魅力值又上了三点,手中的茶停在嘴边一脸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