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犹犹豫豫不像个男人,两人又加了一把火,“你快点决定,后边看货的人家也还等着呢!”
那人犹疑,“全都知道?”
两人含糊回答嗯嗯了两声,“里边就你墨迹,所以就瞒着你了。”
草丛中两人听着已经是有些怒意,暗骂无耻之徒,再看那车里的婴孩与半大孩子,两人更是愤怒上头。
最后那人显然被说服了,两人顿时欣喜的搂着那人脖子走向女子,女子惨白着脸泪流满面也要准备咬舌自尽,却猛然听到身后一阵破空声传来,三人齐齐转头,还没看清就见其中一人脖子上一条血线已经是倒了下去,另两人见势不妙,正要拿出四大府的称号,却见面前白衣男子攻击很贵狠辣刀刀要命。
剩余两人不过是不入流的学徒连驭尸术者都算不上,自是不是林润声这五阶的对手,不过须臾三人都被一剑割了喉。那边顾惜也解决了剩余的一人。
“多谢两位侠士。”女子抹了泪抱回了孩子走到两人身前。
三人的尸体就在脚下。
林润声与顾惜此时酒已经彻底醒了,说实话顾惜有些后悔,他还说不要因月小怜让城主府对上四大府,却不想他脑子一热办了这筐子事。
他捂着被自己拍打的通红的脑门,明日可该怎么给城主说?
林润声倒是淡定,说,“不用谢,应该的。”
女子又是感谢,林润声问女子可有什么打算,若是没有打算不若和他们一起回统领府?
女子惊呼,“统领府?”紧接女子紧紧的抱着孩子道,“自是愿意的!”
林润声身子不好,搬尸体毁血迹的事情就交给顾惜,此时他确认露不出丝毫痕迹后走了回来,面对对方的感谢他心里藏着事就只含糊应了几声。
回城的路上索性没人,半夜三更的便是乞丐也找了破旧庙宇内窝着酣睡了。
将婴孩与妇人安顿好,又下了命令封口。林润声才问顾惜,“做了好事,怎么不开心?”
顾惜无奈道,“不是我不高兴,若是寻常匪徒我自是高兴的……”
“可这……可这有时候并不是人凭借一腔热血想行侠仗义就行侠仗义的。”他颓唐的坐在凉亭内,未喝完的酒水还在,木炭却是已经熄了,只觉一切都完了,“这可是四大府啊。”
他便是喝酒的气力都没了,他说,“我可能坏掉了城主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
他说,“要是城主府因为我而糟了难,我万死都不足以其咎。”
林润声沉默,他没想到是这样,他提议,“今夜我与你一起去城主府请罪。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早说了早好。”他喝了剩下的酒,凉意辛辣上心头刺激的眼泪似要掉下来。
哪知顾惜更丧了,“今早城主就说了他今夜要闭关进阶,见不到我们的。”听着他声音有些哑,林润声凑近才看清眼看着顾惜眼睛竟是红眼了。
林润声顿时哑然。
要说这一切其实得怪他,是他提议的夜探胡越村,到了半路顾惜要狠心走的也是他窜动的救人。
想到明日要到的林院一行人,林润声不由眼一闭。
他这尊严哪比人一城池的人性命来的重要?不然他就低一低头求林院一番?不就是嘲笑么,比之父亲的轻视与打压算不得什么。
他正要说什么,却突然间眼前人猛的起身。
“你说的!”顾惜转头对他说,“事已发生,不能自怨自艾,多一秒都是好的,我先去城主府等城主进阶出关!”
“而且!”顾惜眼睛越说越亮,“我们不是毁尸灭迹了吗,只要将孩子和女人藏好,谁知道是我们干的!”
他说完便见林润声也是一副激动的摸样,顾惜笑起来,“好兄弟!”因为他竟然情绪这么外漏。
林润声手颤了颤,“好兄弟!”他也应该去拜访一下这位被顾惜推崇的驭尸城城主。
见他要走,林润声忙道,“我和你一起去。”
胡越村。
顾忠正被一群人恭维着,巡视每家每户的情况,防止有人逃跑。后面人在汇报让他放心,“前些年还有人想要跑,但他们杀了为首的两个人的妻儿父母后,便没有人再敢跑了。”
而且这每家每户门窗上都是上了栅栏的,一日三餐都是他们供着,屋内没有利器,就是想跑也跑不了。
顾忠点点头,此时笑弥勒般的面容却在昏暗中显得有些狰狞。
“你们做的很好。”他说,“不过还是要小心。”众人连忙点头,顾贤胥进了城主府大牢后,都知道这位才是顾家主的亲信,对方一来就将胡越村如此重要的地方交给了他,可见家主对对方的重视。
“送货的已经走了半个时辰,现在应该早就到了。”后边人说,“忠管家,您也累了一天了,去歇息吧。”
顾忠看着天心道今倒是个好日子。
“要不要送人去您那屋?”后边传来小心翼翼试探的声音。
胡越村东西四面都建了房子,顾家掌事住处在靠近玉石山的东面,守卫分别住在另外三面。胡越村并无其余三大府的兵力,顾家为卖家,三家为买家。
临走到屋前,顾忠看向说话的人,小队长道,“是宴回春的人,不是胡越村人。”胡越村人便是再貌美他们也不敢动,上面盯得紧着呢。
便是这宴回春的人也只有他们这小队长一月才能享受两回。
顾忠沉吟了两下,却是挥了挥袖子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拒绝了,多少有志向的人就死在这女色里,但他自己不用也不让下面人用,而且还勒令他们也不可沉迷于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