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惜儿及笄了,祁栩自然不会忘记了她的生辰,这一日,他请了楚太妃来给她授笄。
惜儿与令辞关系好,楚太妃自然乐意,她也很喜欢惜儿,把她当成自己女儿一样。
及笄礼走完流程后,是一场小型的聚会,在昭阳殿的东暖阁,那一群宫女们和她一起玩闹着。
祁栩纵了她们,叫她们今日不必做事,随便玩闹,还让膳房送了许多糕点果子过来。而且今日,他给昭阳殿的宫人都发了二两银子的赏钱。
沾了惜儿的光,她们自是把她捧的更高了。但这其中,也不乏嫉妒的人。
而此时楚太妃正牵着令辞,和祁栩说着话。
“我很喜欢惜儿这丫头,又机灵,又心善,不骄不躁。我看皇上也很喜欢她,何不赏她一份恩典?我想收她为义女,皇上给她封个郡主或是县主的,也算作是你的妹妹,她就不用再做宫女了。”
“不行。”祁栩摇了摇头。
“为何?”楚太妃不解。
“因为朕要娶她。”他的语气那样平静,就像是在阐述什么事实。
楚太妃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他说什么?他竟然想娶惜儿?可是……惜儿也算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啊……
“皇上是认真的吗?”楚太妃仍有些不敢置信。
“君无戏言。”祁栩望着西暖阁的方向,幽幽说道:“朕空置后宫这么久,就是为了等她。”
楚太妃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他的意思是,从惜儿最开始进宫,十三岁的时候,他就已经看上她了?
这……他要不是皇帝,是要判刑的!
祁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在意。他收回视线,对楚太妃道:“朕还有事要处理,太妃先回去吧。”
楚太妃也不想和他多待,带了令辞就回去了,路上还不忘叮嘱令辞,以后离你皇兄远点,今天的事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
……
到了晚上,惜儿回了自己的房间,刚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了桌上摆着的许多礼物。
应是皇上送来的吧。她点了蜡烛,一个一个拆着,每一个都是价值连城的珍宝,就这么送给了她。
惜儿扬起一个笑容,心跳有些快。
他……应该也是喜欢她的吧,不然怎么会对她这么好。可是,要这样下去到什么时候呢?他会娶她吗?还是只把她当做一个无聊的时候逗弄一下的宠物?
惜儿不知道,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过了许久,她听见了门栓发出细微的声响,便忙平躺下来装睡。
有人进来了,那人的目光扫过桌上的礼物,径直落到她身上。他走了过来,在床前站了一会儿,然后低头,轻吻了她的额头。
惜儿醒了过来,她看着眼前年轻俊美的男子,轻唤:“阿栩……”
“我在。”祁栩道,“吵醒你了吗?”
“没睡。”惜儿坐了起来,笑着问他:“怎么深夜来了?”
“你过生辰,来看看你。”祁栩从袖口中拿出一枚同心结,递给了她,“我看这个花样好看,就变了一个出来。”
“我很喜欢。”惜儿接过来,笑盈盈地看着祁栩:“还有阿栩,我也很喜欢。”
祁栩一怔,耳尖微红,他看着惜儿月色之中娇俏清丽的容颜,心跳陡然加快。
心口涨得有些疼,他很想亲吻他的姑娘。
他也这样做了,反正她已经十五岁了,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唇瓣相接,惜儿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她并不讨厌,反而很欢喜。
祁栩那张绝色的脸近在咫尺,他闭上了眼,她的神明,竟比她这个信徒还要虔诚。
惜儿伸手摸上了他闭着的眼,微微颤抖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扫过她的指尖,很痒,带着莫名的悸动。
似是不满她的分心,祁栩搂紧了她,不停索取,他本就是情场老手,不过片刻,就将她亲的软了身子,只能靠在他怀里。
许久之后,他才放过了她。
“阿栩……”惜儿轻喘着笑了几声,问:“这也是赐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