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止晏低声骂了句“妈的怎么打不开”,深吸一口气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没打通?什么叫没来?”
小召看着电梯从6楼降到4楼,卡在4楼许久不动,小召脑子嗡嗡疼,没犹豫地转头跑到楼梯口,往上爬。
一边爬一边喘气道:“就是电话打不通!人也没下来!我现在去找他,宜总喝了很多酒,特别多,我没拦住。”
“他不能喝酒!”对面又是“咚咚咚”三声响,靳止晏呼吸困难,“他喝不了酒!你为什么不拦着?如果他出事,我跟你没完!”
小召抹了一把眼睛,有水糊了满手,结结巴巴道:“是,我知道。”
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惊人,仿佛要将大蒸笼击碎。
靳止晏没说话,敲击声却从最开始的试探变成无节奏的捶打。
他喊着一些话,声音嘶吼到沙哑,哑到小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那些嘶吼足以让人颤栗,足以让人感受到那份疯狂。
“晏总,你别急,你别急。”小召第一次见靳止晏疯成这样,吓得连打几个嗝,“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到了,说不定宜总还在呢——”
吱嘎。
打开门。
原本坐着靳宜的位置空空荡荡,小召突然听不到手机里嘶喊的声音,怔怔地走到位置,问旁边的人。
“……宜总呢?”
“宜总?你找他?”来人闻声抬头,“我看宜总刚刚出去了。”
出去了?怎么会?如果出去了,他怎么没见到。
小召张嘴:“什么时候出去的?”
“两三分钟前吧,好像有人叫他,他和别人从正门出去了。”
“……有人叫他,谁?”
对方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一个肚子挺大的中年男人。”
肚子挺大的中年男人。
李总!
灌酒的李总!
他是有目的的!怪不得别人只灌一杯,他连灌了两杯!
小召猛地抬脚冲出去,连谢谢都忘了说。跑出大门的时候冷风袭来,吹的整个人身体冷却。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小召站在门口冷静地想,没事的,宜总是强大的alpha,不会有事的。
远处风声呼啸,小召半边身体都是凉的。
把衣服脱了
38
年末将至,夜晚来的格外早。世界整个被笼在不透光的器皿中,色调昏暗,直到路边亮起五颜六色的灯。
雪在不知不觉中停了,路边积起厚厚的一层,人多的地方雪成了淤泥,留下一个个黑色的脚印。
靳宜被拽下了车,入目是一片干净的雪地。
旁边是巷子口,里面灯光昏暗,和远处的热闹仿佛来自不同世界。
头昏脑涨让他反应迟钝,脱开对方的手,重心偏移,身体猛地撞在墙上。
靳宜忽视后背的疼痛,眯着眼朝前看。
是三个人。
一个司机,一个李总,还有一个比所有人都要高的男人,脸上带疤。
刚刚拽他的就是这个刀疤脸。
“呦,宜总酒量深藏不露啊,还有力气甩人哪?”李总接过司机手上的外套,套在身上。很意外,没想到能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