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站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傅博恒,嗤笑道:“我是野种,那你是什么?别人的野爹吗?”
傅容骂起人来向来不留情面,况且傅博恒私生子众多的事,也不是个秘密。
傅容贴脸开大,骂的傅博恒挂不住老脸。
他用手一撑,从地上猛地跃起,伸手去拽桌上的傅容。
傅容哪里能让他得逞,他伸手来,傅容就用脚踢,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
不过一会,桌子上的骨瓷碗,就叮咣的碎了一地。
傅清好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捂着嘴缩在一边。
但是,如果仔细观察,就会现,这家伙双眼闪烁着兴奋光芒,直勾勾的盯着傅容。
然而,这样的对峙,总有结束的时候。
傅博恒厌恶了这样的周旋,他阴狠的目光瞪着傅容,双臂撑着实木桌子猛地一掀。
轰隆!
一声巨响。
傅容连人带桌子,一起狠狠的砸到了地上。
她今天才刚从医院出来,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这一摔,疼的她有些爬不起来。
傅博恒大步绕过桌子,一把掐住了傅容的脖子,他阴鸷的脸上是一片骇人的寒芒。
“野种,我杀了你!”
“爸爸!你松开手,冷静点,姐姐才刚出院。”
原本缩在角落里看热闹的傅清,见到这一幕,顿时面色一变,飞快的跑到了傅博恒身边,掰开了他的手。
傅容的脖颈被掐出了两道红痕,她捂着脖子喘着粗气,心中怒火却熊熊燃烧起来。
他也是这么掐母亲,用的力气比现在更大,所以母亲的脖子上的淤痕才那么重。
母亲那么爱他,他怎么下的去手。
这个人渣!!!
傅容冷冷的望着傅博恒,心中已经将他彻底判了死刑。
这样的狗男人,怎么配的上母亲。
一定要让母亲离开他。
傅清穿着白色的小裙子蹲在地上,抱住了傅容。
她我见犹怜的小脸上,一双泛红的眸子,惊恐的望着傅父,求饶道:“爸爸,求求你别打姐姐了,你要打就打我吧。”
傅清伸开手臂挡在了傅容的面前,她白色的吊带裙子外,是一件灰色的外搭,因为长得过于纤细瘦弱,肩膀上凸起的骨节,好像蝴蝶张开的翅膀,脆弱、美丽,让人不忍折断。
傅父看到傅清这张凄惨小脸,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他高高扬起的手缓缓的放下。
但是,他看向傅容的目光依旧,森然可怖。
他俯视着傅容,整理了一下衣领,那身骇人的气质一敛,他好像又恢复成了那个高傲自大的男人。
他没有再和傅容动手,而是冷然道:“今天是看在清清的面子上,饶你一回。”
傅容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觉得异常讽刺,谁给他的脸,来饶恕自己?
傅容张嘴欲骂,却猛然被傅清捂住了嘴巴。
他的手指微凉,带着一股黏腻的香味。
傅容闻到这味道,浑身一僵。
她湿了。
那些糟糕的记忆,深深的植根于灵魂之中。
哪怕,她因为他的触碰而感到极致的恶心。
可是已经被驯化的灵魂,却下意识的指挥身体给出了反应。
傅父轻蔑的扫了傅容一眼,似乎是极为不屑,一双寡情的薄唇开合,冷冷道:“畸形的残次品。”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