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她能瞧见男子的双眸泛着幽幽绿光,危险不言而喻。
“我什么?”夜白哑声问道。
“你睡吧,睡吧。”唐招招十分没骨气地妥协了。
事实上,就算大佬不提,她也不敢自己一个人睡这,只是,睡的方式不同罢。
在那温暖宽厚的怀抱中,唐招招慢慢进入梦乡。
次日醒来,屋内只剩下她一人。
唐招招坐在床榻上,看着离她脚尖极远的床尾,终是觉出不对劲来。
木床很大,两米宽,两米二长,明显不是她的身体尺寸。
很显然,做这张床的那个人早有预谋。
“醒了?”
门口传来低沉的男声,唐招招抬眼望去,指着床榻道:“这是张双人床!”
“嗯!”夜白应声,神色无半分变化:“昨天我们两都睡在上面,当然是双人床。”
“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唐招招张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恨不能在男子身上盯出个洞来。
她这是,被套路了?
夜白大步上前,稍稍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娇小人儿,哑声道:“我能预料到什么?我只是做好了随时和你交配的准备罢了。”
“轰!”唐招招面颊涨得通红:“你流氓!”
她拿手推了男子一把,手被抓住,按在那结实的胸膛上。
夜白眸光幽深,带着丝丝蛊惑意味:“我的身体不好看吗?”
“招招,我很强壮,和我交配,你会很舒服的。”
听得这般露骨的言辞,唐招招羞得抬不起头来:“你别说了!”
“害羞了?”夜白身体压低几分,声音中含着浓浓笑意:“小家伙,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呢?雄性和雌性交配,是一件正常且美好的事情,部落的延续,靠的不就是这个吗?”
唐招招不语,面上红晕不曾消退半分。
夜白为小家伙娇羞的模样所取悦,双手捧起那张白嫩的小脸,低头……
“王!”
大喇喇的呼唤声自木屋外传来,将屋内恰到好处的气氛打破。
“王,你在屋里吗?”逐拿手去拍门板,没关严实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没等他看清屋内布局,一块花色物件迎面击来,盖在他的脸上。
夜白用兽皮将榻上人儿裹住,冷眼看向来人:“什么事?”
逐扯下盖在脸上的兽皮,表情有些委屈:“蛇部落来人了,司让我叫你过去。”
“知道了。”夜白应声,扭头看向榻上人儿,变脸般换上温柔神色:“我出去了。”
唐招招脸颊一红,乖巧点头:“你去忙吧。”
夜白低头在小家伙面上偷了个香,这才春风满面地走出木屋。
唐招招坐在床榻上,摸了摸被亲过的面颊,脸上露出一抹傻笑。
大佬对她,还是很温柔的。
木屋外,阿箬看到王从木屋内行出,险些将一口银牙咬断。
王他,给唐招招盖了一间房子,一间漂亮的,独一无二的房子。
据说,房子里还有一种叫做床的物件,人可以躺在上面睡,非常舒服。
现在,整个部落几乎所有雌性都很羡慕招招,而这份羡慕,本该是属于她的。
如果没有唐招招的出现,水月抢不过她,其他雌性更抢不过她,她会成为王的配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住在六个人的山洞里,分配到最不好的食物。
阿箬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中,眸光如毒蛇,几欲化作实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