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被逐的态度吓了跳,再去看他身侧几人,看她的目光要么是失望,要么是厌恶,无一丝往日的善意。
要知道,在她被水月打了之后,所有人都是同情她,厌恶水月的。
“我没有……”
“你敢对神明誓吗?”唐招招再度出灵魂拷问:“我敢向神明誓,水月会对你动手,是为了保护我,这次是,我生病那次也是,你敢吗?”
她言语很是含糊,让人浮想联翩。
“原本我不打算和你计较的,你为什么又诬赖水月?这些年,你欺负水月还没欺负够吗?”
阿箬欺负水月?
一众雄性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眼中瞧见诧异。
“你刚才突然哭,是看到有人来了对吧?这些年,你用同样的方式害了水月多少次?”唐招招仰头望着女子,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如果刚才不是我软弱,哭了出来,水月还会再被你陷害吧。”
“还是说,从一开始见到我,欺负我,就是你算计好的,就是为了逼着水月动手打你,好让族人们看到,让水月再当一次坏人。”
“你就是吃定了水月要强不会示弱,吃定了她在部落人缘没你好!”
闻言,一众雄性脸色再度起了变化。
这些年,他们确实撞见过不少次水月“欺负”阿箬,阿箬哭哭啼啼的,水月也没解释,他们便认为,是水月欺负的阿箬,可就现在听招招这么一说,他们才意识到,事情也许没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
“你胡说!”小心思被彻底揭穿,阿箬气急败坏:“我怎么可能欺负水月,会半兽化的是她!”
“欺负,一定是动手打人吗?”唐招招步步紧逼,眼中满是憎恶:“把自己的族人说成是怪物,带着别人把她当异类排挤,难道不是欺负吗?”
“因为她力量强大,就到处塑造她可怕的形象,难道不是欺负吗?”
“阿箬,你敢对神明誓,今天这出不是你故意的吗,你敢誓你以前没有用同样的手段欺负过她吗?”
闻言,在场一众雄性又是一怔。
招招说的,好有道理。
水月亦是愣愣地看着身前人,部落里有不少人为她出过头,可不管是上一任祭司,上一任王,还是现在的王和祭司,都不曾说过这样的话。
从来没有人,让她心里这么痛快过。
一道道异样的目光落在身上,阿箬气得身体抖,咬牙切齿道:“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欺负她?”
“你针对水月,因为你恨她,你恨她抢走了你巫医的身份。”唐招招直勾勾地望着漂亮雌性的眼睛,直直望到那双眼睛深处的阴暗:“你知道为什么大佬选择水月做巫医,不选择你吗,因为你自私自利,眼中只有自己,而水月,就算被族人误会,她也会尽心竭力地为族人看病。”
“唐招招!”阿箬眼眶一红,委屈道:“水月是你的配偶,你当然帮她说话。”
说到这,她拿眼看向一众雄性:“你们要相信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还不知道吗?”
“那你对着神明誓,如果你恨水月抢了你巫医的位置,并且故意栽赃她,陷害她,你就被雷劈死!”唐招招咄咄逼人道。
闻言,阿箬身子一颤,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将人推开。
唐招招没有设防,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上。
她下意识伸手撑地,掌心传来尖锐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