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些讥讽的说道:“你这意思倒是本官没管理好辖下了?”
听他这话,顾今安就知道,这次世叔又要失望了。
“小道不敢,有道是路不平,脚提高。大人平日事务繁忙,恐难以注意这些小事。至多不过,以后小道多注意点就好了。”
钱泰南看这穷道士的性子,倒是跟自己当年一样。
还是经历的少了些风雨,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刚硬易折的道理。
想到年少轻狂的自己,不由得笑出了声。
“呵呵…你这道士倒有点意思,你无凭无据,本官也不可能听你一家之言。”
说着扭头看向十分狼狈的六子二人,轻声问道:
“台下六子,你说,事情可是如这小道士所言?”
“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
六子大喊,然后指着顾今安二人说道:
“小人与刘哥二人本是想找个角落小解,这两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我们一顿,还抢了我们的包裹。”
说着硬生生的挤出了两滴泪。
边上那被叫刘哥,一直没说话的男人,此时更是声泪俱下的喊着:
“那是我借来给我娘治病的钱啊,大人您要为我做主啊。”
欧阳德听着二人颠倒黑白,眉头紧锁,等待着钱泰南会作何反应。
“哦,你说他们抢了你的娘的治病钱,那包裹呢,在何处?”
钱泰南盯着刘哥继续问道。
“大人,就是那个黑汉子挎这得那个,那是我娘亲手打的结,小人认识,如有虚假,就让草民的娘这次不治而亡。”
刘哥激动的用手指着欧阳德背着的树叶馍馍,大声喊道。
钱泰南一听,惊堂木一拍:
“大胆顾今安,身为出家人居然行偷盗之事,该当何罪?”
见他堂而皇之的偏袒刘哥二人,欧阳德顿时有种前面几十年都是瞎子的感觉。
“敢问大人是以什么判断草民的包裹是他二人?”
欧阳德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出了声。
钱泰南听着有些熟悉的声音,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便也没有细想。
“他说打的结是他娘亲手打的结,还用他娘了毒誓,你呢,你也能用你娘誓吗?”
“呵…无稽之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断案是要用亲人誓来判定的,我娘如果死了几十年,你也要去打扰她一下吗?”
目前健在的皇太后:你可真是我的好大儿。
欧阳德看着这个当初说着双亲时,双目紧闭不敢相信他们已经亡故的样子。
再看,如今在一口一个,让人用至亲赌咒的嘴脸,居然是同一个人。
“那你说,怎么才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钱泰南两手一摊,摆烂的问道。
“这有何难?”
顾今安一听,站了出来。
欧阳德本也不想跟钱泰南打太多交道,一是怕身份暴露,徒生事端,二是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单纯现在不想看见他。
顾今安走到跪着的刘哥二人面前,蹲下出声问道:
“你们说这包里是你娘救命钱?那你说,里面有多少?是银票还是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