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娘端着洗脚盆拿到炕边,刘波边打哈欠别把脚耷拉下去。
草儿娘双手抓住刘波的脚腕,使劲往下一按。
刘伯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刘家。
“你这个死婆娘,水这么烫,是想烫死我吗?”
草儿娘全然不顾刘波的喊叫,牢牢的把刘波的脚按在盆里,微微晃了晃。
在轻微的动作,水更热了一些。
“多泡热水脚对肾好,孩他爹你这么不耐烫?难不成是……”
“当然不是,洗,这水温刚刚好。”
瞧着草儿娘脸上隐晦怀疑的神情,以及那暗有所指的话。
刘波立马反驳道,紧紧的咬着口腔嫩肉,忍着脚上痛意。
嘴硬的像煮熟的鸭子嘴一般,甚至还叫嚣着让草儿娘再烧点热水,证明他的肾很好。
可就在草儿娘应声松了手之后,刘波快的把脚收了回来。
“行行行,洗的差不多了,睡觉睡觉。”
刘波将烫的通红的双脚埋在被子里,侧着身子面对墙壁,闭眼装睡。
草儿娘斜瞥了一眼刘波,端着洗脚水走了出去。
将赚的两块钱妥善的放好,静静的躺在刘波身边。
等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立马翻身坐起。
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刘波,从他的礼仪口袋里拿出一小卷钞票来。
草儿娘将钞票展开,突然一张纸质通白的小纸条掉落在被子上。
草儿娘丝毫没有注意到,从一大卷钞票里抽出两张五元面值的钱,塞进兜里。
然后把钱重新放回去,每天拿一点点,不易察觉。
她明面上赚,暗地里拿,早晚把刘波给吸干。
草儿娘把钞票重新放回刘波里衣口袋。
躺回炕上,掀了掀被子,那张小纸条随着被子的晃动,最终落到被子缝隙里。
经过刘波和草儿娘一整晚的转身挪蹭的来回挪动,纸条被严严实实的压在被子下。
这一夜,周家三兄妹也睡得很是安稳香甜。
第二日吃过早饭,太阳升起有了暖意,周时念兜里揣着各种小零食,来到村头情报交流中心,提前蹲守着。
果然,没过一会儿,刘波就穿着他的军大衣,带着狗皮帽子,双手揣在袖子里,耸着肩膀来到村口。
刘波一屁股坐在人群最中心,村里人特意给他预留的位置上。
村里很多人都是从小长在村里,没有出去见过世的人。
很是好奇,外面的一切,正好刘波年轻时便出去混日子了,对外面的一切很是熟悉。
于是村里虽然有人不满刘波每一句话都在吹牛。
但为了更多的了解外面便都忍了下来。
甚至主动恭维附和刘波,只为让刘波多讲上一些。
刘波坐下,目光环视周围一圈,看到周时念也在场。
顿时呲着一口大黄牙,朝周时念笑了笑。
周时念身着一件黄色碎花小袄,在一众身着灰蒙蒙,暗色系列的人群里,显得特别的显眼。
周时念自然注意到了刘波,看着他那满口的黄牙以及恶心的眼神。
一股不适感涌上心头。
周时念面上的嫌恶表现的明慌慌,丝毫不加以掩饰。
眉头微皱,厌恶的眼神,狠狠的剜了刘波一眼。
刘波对此也不是不以为意,甚至内心已经起了歹意。
等他完成老大安排下来的任务后,他要想办法把这个小丫头带去京都。
锢在身边伺候她,瞧瞧这张小脸,长的真标致,白白嫩嫩的,估计轻轻一掐就能留下一片红印。
啧啧啧,是他的心头好。
刘波的臆想刚刚进入高潮,便被周围村民询问画面情景的的声音所打断。
刘波面上闪过不悦,但心底高人一等的优越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