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得嘞。”
贵哥等三人尽可能将后院新翻出来的土恢复原样。
提着身子与呼吸,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周家院子。
贵哥临走之际,回头望了一眼小院。
隔空对上了周时宁的眸光,只一瞬,便移了开来。
跟着小五小六一同消失在夜色里。
屋里的周时宁,双手浸满了冷汗,眉头的依然紧皱着,一股郁气盘踞在眉宇间。
过了许久,周时宁慢慢松开了沾满冷汗的木棍,轻轻的推了推一旁的周时安。
“大哥,坏人走了,大哥快去睡觉吧。”
周时安双手抱膝,歪着头望向周时宁。
“弟弟,安安不困,陪着弟弟,安安力气很大,可以打坏人。”
周时安双手握拳,作击打状,看着很精神。
其则朦胧的睡眼和止不住的哈欠,出卖了他。
周时宁温柔一笑,拿出手帕擦了擦大哥眼角。
“谢谢大哥保护弟弟,不过,坏人已经走了,大哥快去睡觉,乖。”
“唔,好吧。”
周时安想了一会,点了点头,站起了身。
“爸爸说,安安要听弟弟的,安安是好孩子,去睡觉。”
周时宁等周时安重新躺回被窝,出均匀的呼吸声后,拿上一把老旧的手电筒,推动轮椅走了出去。
院墙边上,他竖起的竹尖倒了一片,空旷地带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
白日里,他在那里撒上了草木灰,又喷上了一层水,所以被踩踏过,会留下很明显的的痕迹。
周时宁抬眸顺着痕迹望去,就连墙面上都粘上了一些黑色的残余。
另一端直奔后院,周时宁跟了过去。
现在的后院除了几棵顽皮蔫了的白菜之外,再无其他了。
在手电筒的光照之下,哪怕贵哥等人有过还原,但还是可以看到地面被翻新了一遍。
尤其是爷爷埋宝箱的地方,挖的更深些,土的湿润度和旁边的不一样。
周时宁就在菜地外围,用手电筒照了一圈,没有现那三人遗落之物,便转身回屋了。
所有的疑惑与不解,全被夜色遮盖,静等天明。
这一夜,都没睡好,周时念独坐到天明。
天边刚刚泛白,周时念便背着大麻袋行囊,赶往火车站。
火车到站,就火车票上的座位找到了位置。
恰巧是车厢的最后一排,座位后面有一片空地,周时念将麻袋塞了进去。
一路上周时念都散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倒是没有不长眼的凑上来。
正正好好四个小时的路程,下了火车之后,也没任何耽搁直奔汽车站。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大巴,周时念终于回到了镇上。
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正好还有半个小时便能赶上,镇上回山沟村的牛车。
周时念坐在牛车不远处等着,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奶糖,拆开糖纸塞进嘴里垫吧一下。
忽然,赶车的大爷和旁人闲聊的话,顺着风声溜进了周时念的耳朵里。
“我和你说啊,这城里来的知青可不能瞎得罪,背后瞎说什么闲话。
他们城里孩子看着养的娇嫩干净,但打起架来那可是不要命的。
就今早上,那我们大队隔壁的山洼大队的知青。
哎呦,直接从山那边打到山这边啊。
打的那叫一个凶,都见血了。
最后还是两边大队长找了2o多个壮劳力,才把人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