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以為自己動作隱蔽,實則被柏念也盡數收入眼底。
「……」這孩子喜歡吃骨頭?
他一開始以為對方只是咬下來,咀嚼一下就吐出,沒想到,最後全部咽下去了。
柏念也思索,什麼品種獸喜歡咬骨頭?
還全部吞下去。
吃完飯後,徐牧就回家了。
「下次有時間可以來我家吃。」柏念也站在玄關,溫聲笑道。
徐牧也客氣地回答:「會的會的。」
不過,雖然嘴裡這麼說,心裡也這麼想,但教養不允許他幹這種事。
——誰家鄰居天天蹭飯,太討人嫌了!
「念也哥有空的話,也歡迎來我家吃飯。」徐牧說,「不過我不太會做飯,只能靠納德司或者外賣了。」
柏念也眉眼彎彎,「好,等我空閒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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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上門吃飯後,徐牧好像打開了什麼開關。
燁燁不僅每天準時敲響他家門,玩了半小時的球後,就會當他的小尾巴,跟他回家。
一開始,徐牧還要特意和柏念也說一聲,後來成了習慣,對方直接說燁燁性格熟了容易皮,該管教不要手軟,辛苦阿牧你了。
等柏念也下班回來後,對方就會招呼他一起吃晚飯。
徐牧口嫌體正,嘴裡說不好吧,太打擾了,腳卻有自己的意志,往別人家裡鑽。
——沒辦法,鄰居做飯真的好吃。
他的意志、胃、四肢已經完完全全屈服了!
「主人,柏先生在裡面忙活,你居然偷懶?」納德司剛從陽台澆完花,見徐牧躺在沙發上,痛心疾地說,「人家上門來做客,你好意思讓對方獨自待在廚房?」
徐牧嘆氣,「我有幫忙,但不小心打碎了幾個盤子,被念也哥趕出來了。」
他說到後面,聲音發悶。
就算打爛盤子,他還能擇菜、切黃瓜絲兒啊,居然就被趕出來了。
柏先生雖然言辭委婉、神色溫柔,但明顯就是在看大麻煩。
納德司:「我親愛的主人,你太沒用了。拿出你非要做蔬菜湯的架勢啊。」
徐牧覺得這話怪怪的,斜睨一眼,「你在說什麼?」
「你意思是,我要爭著搶著展現我的蔬菜湯廚藝?」
別了吧。
雖然和納德司鬥嘴,一直強調自己的蔬菜湯多好喝,但實際上——
嗯,就是酸辣放得多,開胃罷了,細細探究,毫無水平可言。
納德司:「……您可真是我的好主人。」
吃完晚飯後,徐牧癱在沙發上,面無表情,眼眸幽深,像在思考什麼宇宙終極奧秘,實則——
不想動彈。
好舒服。
這才是他想要的躺平人生。
這個世界上,只有吃好、穿好、睡好,才是人生的終極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