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秦烟出了娱乐城的门,冷着脸给季城打了电话。
“问你件事。”她道,“云溢山为什么会和霍宁混在一起?”
“云溢山是霍斯尧的小,几年前霍宁回国之后,这一帮人也一直就是一起行动的。霍斯尧出事,霍家的掌权人更变为霍宁,云溢山为了自己曾经的兄弟,扶持霍家也不奇怪。”
“是不奇怪。”秦烟冷笑,“但如果云溢山告诉我,他是霍宁的小,还不奇怪吗?”
云溢山说过两次。
他在自我介绍的时候就提过,只不过当时她满心都是跟霍宁交涉的念头,没有注意。
但刚才那一席话中,她突然被点醒,也接到了这个信息。
要么,是云溢山两次都口误了。
要么,就是她被某人狠狠戏耍了一圈!
可目前没有更好的办法证明她的怀疑,秦烟只能专注于另一件事。
“来医院门口接我,我去办件事。”秦烟道。
一小时后。
季城接到秦烟,将化验报告送进了医院。
“怎么突然要验秦犀和秦邦年的dna?”季城问。
秦烟靠着椅背,将脚一架,慢悠悠道:“苏梅是因为秦犀才在秦家站稳了脚跟,秦邦年一直想要个儿子,苏梅偏偏就给他生了个儿子,哪儿有这么巧的事?”
“秦邦年肯定也想过这一点,他很早就做过鉴定了,就是没查出异常,苏梅才能顺利在秦家成为主母。”
“鉴定可以伪造,当年那份报告不一定是真实的。”秦烟道,“更何况……我今天要查的可不是报告。”
季城挑眉。
不是报告?
那她剪了秦犀的头要去做什么?
秦烟眯着眼笑:“等着吧,接下来这出戏可好玩了,戏名就叫……”
“狗咬狗。”
医院。
苏梅吃过午安来医院里陪床,一看见浑身是伤的秦犀,心里就对秦烟恨得牙痒痒。
她们母子今天这样凄惨,全都是拜秦烟所赐!
苏梅眼神掠过床头,目光突然停在了秦犀的头上,皱起了眉头。
“伺候的佣人呢?给我叫过来!”苏梅厉声道。
门外进来一个瘦小的女佣,战战兢兢。
苏梅上前就是一巴掌。
病房里的人纷纷尖叫起来。
“夫人饶命!”女佣跪在地上,不明所以地哭求。
“好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是不是打量着我进监狱了,就敢怠慢了少爷?这头是你们剪的?剪成这样是在应付谁呢?!马上给我滚出去!”
女佣吓得去看秦犀的头,果然是参差不齐地一片!
“我没有剪少爷的头啊!”女佣道,“少爷还处于昏迷状态,家主吩咐了不能乱动!早晨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你还敢狡辩!没剪头也是看护不利!少爷的头好端端变成这样……”
她突然一震,猛地眯了眯眼。
头……
要是有人想对秦犀动手,肯定不只是剪头这么简单!
可秦犀没有其他异常,唯独头被人剪了……
苏梅立刻沉下脸,心里砰砰直跳。
“今天还有谁来过这里?”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