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苗翠花将苗嫣的双腿曲起分开,用湿纸巾一把一把的擦着。
一旁的罗胜利也把石响的裤子扒溜光,幸亏下面护士给垫了隔尿垫,不然得弄的可哪都是。
他边擦边嘟囔:“臭小子,当初娶我姑娘的时候,那家伙海誓山盟的,又誓对我们老两口好,当亲爹亲妈啥的,这回妥了,没等你孝顺我呢,老子先孝顺上你了。”
“哎呀别嘟囔了,他要不是为了救咱姑娘,也不至于变成这样。”苗翠花给女儿细细的洗了屁股,套上干净的内裤。
“你咋知道的?没准是这臭小子下去救人,连累我姑娘了呢,你别看他长的又精又灵,也是个实心眼子。”
“我咋知道的?老祖宗亲口告诉我的,就是你姑娘先去救人,人石响才跳下去救她的。”
“又来了!我看你岁数越大越糊涂了,天天烧香上供的出现幻觉了吧你!”老罗嗤之以鼻。
他可是正儿八经的退伍军人,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奈何年轻的时候翠花太美。
没有深入了解到未婚妻的‘兴趣爱好’就倒插了门,等现的时候,翠花肚子都老大了。
人家自称是苗家第38代传人,有奉养祖先的义务,本以为就是烧烧香,拜一拜,结果岁数越大越玄乎,还把周易八卦都整出来了,没事儿就给人家算个命,招个魂的。
依他看,算命的都是玄玄乎乎骗人的把戏,顶多加了那么一点心理学。
这么大岁数了,还能离咋地,碍于武力悬殊,他选择眼不见为净,老妻折腾她的祖宗,他折腾他的鱼竿,也挺好。
这会儿看她又提,罗胜利决定好好给老婆子讲讲道理:“我说你啊,在老家弄那些事儿也就算了,这可是大城市,你可别给苗妙整的丢面子,人家城里孩子该笑话她了。”
“切~”
苗翠花抱着一盆脏裤子走出去,没稀得搭理他。
“姥,米饭蒸好了,菜也洗干净了,姥你去炒菜,我来洗衣服。”苗妙一把抢过塑料盆冲进卫生间。
其实她也会炒菜,家里开着小市,爸妈忙起来的时候,饭都是她做的,但是比起洗裤子,炒菜这活儿就轻松些。
“这孩子,还把门反锁了,你让我进去洗个手啊!”苗翠花扯着嗓子。
苗妙红着脸打开卫生间的门,看她这样,苗翠花噗嗤一笑:“行啊,你愿意洗就洗吧,搓不动就喊你姥爷。”
“诶,我能搓动!”苗妙高兴的应了一声,掏出一个洗衣盆放水。
脏裤子不能用洗衣机洗,得用手搓。
她把医院的蓝条裤子按在搓衣板上,刷刷下着大力气揉搓着,一盆一盆的换水。
小姑娘眼睛红了好几遍,不是熏的,是因为心疼妈妈了。
她妈是个多讲卫生的人啊,可她现在拉裤兜子了,要是让老妈自己知道,老妈肯定会疯。
爸爸也很爱干净,裤子上沾个油点子都得赶紧用洗洁精搓了,现在他也这样了。
苗妙红着眼睛将裤子晾起来,洗了手出来吃饭。
罗胜利刚刚通过鼻饲管给女儿和女婿喂了饭,此时拎着两个空了的流食包袋子走了出来,边走边闻。
"唔,这啥味儿啊,像猪食似的,这能好吃吗!"
苗翠花将饭碗摆上,闻言答道:“大夫不说了么,里面富含身体所需的蛋白质和维生素,这里面有什么蔬菜泥,肉泥,蛋白质粉啥的搅合在一起,一猜它就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