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有车经过,车灯的光线飞掠窗户。
沈静松裹着丝绸披肩窝在沙发里,手机界面是企鹅的个人资料。她终于把老号登上常用手机了。
她和对方有颗新好友四叶草。
sur,头像是一张黑色封底的雪花。
沈静松滑动屏幕,切进微博。
app保留上次的浏览记录,也是停在个人主页。
飞廉车队-夏逐溪,头像是一张路灯下飘雪的特写镜头。
沈静松记得在订婚宴上,夏逐溪一边耳朵戴着雪花形状的耳钉。
她喜欢雪?姓夏,像个小太阳,喜欢的却是冰冰凉凉的雪花。
为什么喜欢雪花?沈静松偏头,发丝倾泻而下,缠绕披肩的流苏。她刷着夏逐溪的微博,翻阅一张张活力四射的照片,能感受到那些热情奔放的生活。
沈静松的目光停在一条微博。
飞廉车队-夏逐溪
3-9
我都胡说八道了什么
天上星星都掉下来砸晕我得了
评论区很多粉丝关心,有问她发生了什么的,有安慰她不要难过的,还有追问赛季安排的。
沈静松留意到这条微博的时间,3月9日,晚上九点快十点。
刚好是那晚。
她呼吸变缓,闭上眼,仿佛有晚风吹拂她的脸,身侧还有橙红的烛火摇曳。那个人在她身边,炽烈的目光紧紧捉着她的眼,嗓音沙哑
双腿弯曲,手臂环过膝盖。
沈静松抱住自己,指尖陷进丝绸。
她明白,有时候人的情绪会失控,尤其醉酒以后。
有很多对她粉丝说过相似的话,只是夏逐溪是里面最特别的一个。
夏逐溪酒醒后一定觉得难为情吧?她的微博也证实了这一点。
还好没有正面处理,现在这样就很好。
短促的电话铃声划破宁静。是沈静松的老手机。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皱眉。
阳台的玻璃门映出沈静松单薄的背影。
沈静松:“盼娣?”
女子尖锐的嘶叫声刺痛她的耳膜:“姐!救我!爹和弟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沈静松把通话音量调小:“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盼娣:“姐,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的!”
“村里老鳏出的彩礼最高,他都死了两个老婆了,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啊!爹还把我打工攒来成人高考的钱抢走了!”
“我找工友借钱买火车票过来的,现在在盛京西客站,姐,你不能不管我!呜啊——”
沈静松穿上大衣换鞋:“你在火车站别动,找个便利店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