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辰看着这样的时宜怕她着凉,毕竟走廊里没有什么遮挡物,四处透风的。然后周生辰看到自己身上的外套,就脱了下盖在了时宜的腿上,“先盖一下吧。”盖完之后就周生辰就坐在了时宜旁边,而时宜也在此期间给自己扎了个丸子头,左摇右晃的,已经醉糊涂了,而且还时不时的出奇怪的声音。周生辰看时宜坐不住的样子,问时宜要不要在他腿上躺一会儿,“要不要躺我腿上?”过了好一会儿,时宜这才娇声的说道:“好啊。”然后就慢慢的躺下了。而周生辰也在时宜躺下的时候,伸出了自己的手,垫在时宜的脑后,而时宜也调整了一下位置。
而时宜也调整了一下位置,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半眯着眼睛看着周生辰,但周生辰坐得笔直,所以时宜看不清楚,就让周生辰靠近自己一点,“你离近一点,我看不清。”周生辰听了就问道她想要看清什么,“你想看清什么?”时宜很直接的说要看清他啊,“看你呀。”听着时宜变幻的语调,周生辰就知道时宜现在是不清醒的,所以没有靠近,说就这样看吧,“就这样看吧,我已经离得很近了。”其实周生辰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变化,而时宜也没有说什么,然后时宜伸出手指,沿着周生辰的下巴摸了摸,然后时宜突然没头脑的来了一句,“又醒生长出来了。”
时宜的意思是,周生辰长胡子了。周生辰听了就问时宜,刚刚是不是扎到她了,“是不是刚刚扎到你了?”时宜没有回答,而是说自己不和他说这个了,“我不和你说这个。”说完就撇过头,闭上眼睛睡觉了。而周生辰看着时宜的样子的样子,觉得好可爱啊。过了好一会儿,就突然想起一阵戏曲的音乐声,时宜就睁开了眼睛,仔细听了一会儿后就看时念了起来,“这也是老天爷一番教训,他叫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身,早悟兰因。”时宜说的这个是京剧《锁麟囊》的片段。而锁麟讲的就是善良的富家小姐薛湘灵,在出嫁时将装满珠宝的锁麟囊,赠予贫寒女子赵守贞。
后薛湘灵遭水灾落难,流落至富户卢家当保姆,现卢家主母正是当年的贫寒女子赵守贞。赵守贞得知后,待其为上宾并结为姐妹的故事。时宜说完后,周生辰不由的轻笑一声,时宜听到声音就为周生辰笑什么,“你笑什么,你知道这戏讲什么的吗?”周生辰当然是知道的,“她唱的是一个女人。感叹融化转瞬即逝,要早悟人生无常。”时宜听了就问周生辰他以为自己是在感叹这个,“所以你以为我也在感叹这个。”周生辰当然知道时宜表代的不只是这个,时宜也拍了拍周生辰的手,说他想错了,“你想错了,周生辰,你想错了我要说的。”
时宜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然后就绪说了起来,“我知道你不喜欢做生意,只喜欢实验室的人和事。所以我想说的是,既然人生无常,就不要再耽搁了,等你做完要做的事情,就放下这里的所有。以后你是需要每天研究你喜欢我金星,剩下的交给我。我给你泡茶,给你做饭,把你照顾的好好的,以后每天都有我,就是你的依靠,你的的至亲之,既然你不喜欢镇江,那我们就常住上海,上海在才是家。”时宜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周身车听了心里也很温暖。周生辰也只是含笑的看着时宜,时宜看周生辰的样子,以为他不信。
就立马说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真的,酒后吐真言。”周生辰没有说时宜说的一定是假的,而是摸着她烫的脸,说她脸都红了,“你看看你脸都红了。”时宜听到周生辰的话,也摸上了自己的脸,感觉到脸颊上传来的问题,时宜说还真是,“真的,我不能喝酒,一沾就醉。”然后周生辰说她脸红还挺好看,“不过你脸红的时候还挺好看的。”对于周生辰的话,时宜怀疑的看着他。而周生辰看时宜怀疑的眼神,立马说是真的,“真的。”时宜没有说话,而是吸了下鼻子,翻了个身娇声的说自己头晕。“我头晕。”说着还转了个人,面向周生辰,周生辰也只能保住时宜,以免他摔倒。
周身车看时宜只真的不舒服,就劝她不服输回房间吧,“不舒服的话,我们要不要回房间休息?”时宜摇头说现在走路的头更晕,“我现在走的话头更晕,我抱着你躺一会儿。”周生辰没有办法只能抱着时宜,在这里了,同时也有点担心,怕时宜在这里会感。而周生仁从乌镇离开后,没有径直回家,而是去了镇江,去找圆圆去了。连穗问周生仁怎么来这里了,“怎么来这儿了?哎,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圆圆了?”周蛇人听了让她别瞎说,“你别瞎说,我有我的安排。”周生仁觉得自己就算要找,也要找像姐姐这样的,漂亮温柔的,才不要找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连穗对于周生仁的否认没有说话,而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哦了一声,但眼神里却带着八卦。圆圆很快出来来了,问周生仁怎么来找她了,“怎么想起来找我啦?考试考砸啦?”听到圆圆说周生仁考砸了,连穗在旁边忍笑,真的,她在周家这么多年也就文幸能针对周生仁说话,要是换做旁人的话,周生仁高低得怼的人家怀疑人生。不,还有一个除外,那就是周生辰。而周生仁面对圆圆的说辞并没有生气,而是反问她自己像成绩不好的人吗,“你看我像成绩不好的人吗?”圆圆却说马有失蹄嘛,“马有失蹄嘛,走,带你喝奶茶。”周生仁没答应,而是让圆圆上车,“上车。”
圆圆问周生仁去哪里,“去哪?我要给爷爷买茶叶,走不了太远。”圆圆下来可不是单纯的和周生仁见一面的她更重要的是要去卖茶呀啊。周生仁却说自己带她去,“那我带你去。”说完就直接上车了。圆圆看了就问连穗他怎么了,“他咋啦?”连穗向周生仁道歉,“不好意思啊,圆圆,他不想回家,可在外边又没别的朋友,就来打扰你了。”圆圆听了就一副没事的样子,“没事儿,我比他大嘛。”说完之后也跟着上车了,连穗一副他俩有戏的样子,毕竟她可没有见周生仁这个样子啊。但连穗也没多想,立马跑去副驾驶坐好了。周生仁带着圆圆去了一家工厂,是专门做茶叶的。
一进去就看到不少人工人围在锅子旁,戴着手套炒茶叶。再走进去,就有不少工人把茶叶装好。然后周生仁走到旁边,拿过一边刚摘下来的茶叶,说这是刚摘下来的,让圆圆闻闻,“这些都是刚采摘好的茶叶,正在挑选,你闻闻。”圆圆接过仔细闻了一下,独属茶叶的清香萦绕在鼻尖,周生仁告诉圆圆这是碧螺春,“这是碧螺春。”虽然周生仁介绍的详细,但圆圆觉得不能在耽误时间了,“我真的不陪你多逛了,这里能不能直接买茶叶呀?就省得我再去茶庄了。”圆圆想如果过这里能直接买茶的话,那自己就不用在浪费时间去茶庄卖茶了。
周生仁告诉圆圆,这里是他家的厂子,“这里就是这是我家的厂子,你想要多少都行。”然后让连穗去挑茶叶了,“连穗,你去挑点茶叶要最好的。”连穗立马说好,“好嘞。”然后去挑茶叶了,而圆圆直呼周生仁炫富,“小破孩儿,你跟我面前炫富。”周生仁说自己没有炫,“我没跟你炫富,现在这厂子已经是你姐的了。”圆圆很惊讶,“我姐的?”圆圆觉得周家也太大方了,直接给时宜一座茶厂,那自己姐姐岂不是成富婆了。周生仁点头,然后说其实时宜还没来过,“她还没来过。”虽然周生仁说时宜没来过,但圆圆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借着周生仁说等会儿带她去挑茶壶,“过一会儿带你去挑茶壶。”虽然周生仁是好意但圆圆觉得没必要什么都带回去,“不是,我妈就让我来买半斤茶叶,用不着什么都买回去吧。”周生仁说不拿白不拿,“不拿白不拿,反正都是你姐的,我说工坊都是你姐的。”说完周生仁就走了,圆圆立马跟上。周生仁带着圆圆去了一家传课喝茶的地方,拿来一些茶叶来,很熟练的泡起来。在泡茶的过程中,周生仁告诉圆圆,在做茶厂之前,原先是火柴厂,“这家工厂最早是火柴厂,一九二零年开办的。我看祖父留下当时的账目,光是机器就是五十多台,七百多工人,了解一下过去挺有意思的。”
圆圆见状李马文周生仁,他哥送了多少东西给自己姐姐,“你哥到底送了多少东西给我姐?”具体多少周生仁也不知道,“具体不清楚,不过听梅律师说,大概是太湖沿岸的产业都给了吧,有些我还没去过呢,比如做古琴,古筝那些乐器的工坊,我不会弹琴,所以就没去。”圆圆一开始已经受过一次冲击了,所以相较于现在,圆圆表面上还是很平静,但心里却在想周家还真有钱啊。然后周文川继续说,“你要是不想去拿的话,我让他们送过来几趟你带回去。上面还有名师题字,好多人现在都收山了,这种是拿一套少一套。”这种东西都是很珍贵的,圆圆觉得那些古琴和古筝适合自己姐姐。
周生仁叹了口气,然后说自己这是见花献佛,希望圆圆可以帮周生仁说话,“虽然我这算是借花献佛,那你姐姐的东西送你家人。但是我还是想请你,帮我跟家里人多说点大哥的好话。我大哥他其实挺可怜,找到姐姐也不容易。”圆圆听了觉得不可能吧,周生仁这么有钱还可怜啊,“他还可怜。”周生仁说她不懂,“你不懂,我们家每个人都想从他那得到些什么,而他却想方设法护着那些人。”却是,从表面上看,周生辰是很有钱,而且还智商高,学历好,周家现在都是他的了,周家的那些人看似都周生辰毕恭毕敬的,但基本上都是因为周生辰手里的权势,在整个周家没有几个是为他真心想的。
但是这样的周家,周生仁还要想方设法的护着这些人。圆圆听了周生仁失落的话,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武断了,虽然有钱是好事,但有些事真的不像表面看起来这么风光的。然后两个人就没有在说话,而是静静的喝着茶。连穗也很快整理好了茶叶,然后周生仁又让连穗去挑茶壶,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周生仁就送圆圆回家了。南方的天气就像小孩似的,动不动就下雨,中午下了一场雨停了之后,晚上又开始下了。随着周生辰回国,梅行也回了国,不过周生辰有异性,没人性,下了飞机后直接去乌镇找时宜了,而梅行则回老宅了。
而文幸知道梅行要回来了,所以也早早等在了大门口,等着梅行回来。但是等了很久,等到天黑下雨了,都没有看到梅行的车,这让坐在门栏上的文幸顿时有点失望,等了很久,这才有一辆车停在了老宅门口,文幸一眼就认出那是梅行的车。文幸立马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而梅行也看到了文幸,这让梅行觉得文幸简直就是瞎胡闹啊,她什么情况自己最清楚啊,这种情况还跑到外面不在屋里好好的待着。梅行立马拿着伞下车,而文幸看到梅行,立马开心的挥了挥手,“梅行。”梅行立马指着她让她不要动,“站那别动啊。”虽然梅行不让文幸动,但文幸才不管呢,立马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