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就那样吧。
还没反应过来的秦艽:“?”
要不是已经喝空的小杯子真的什么都没有,地上也没有药液,她都要怀疑自己的眼睛。
就连秦盼看着自家这小侄女,也觉得怪怪的,“三姐,你说豆豆会不会是舌头尝不出味道?”
秦艽想了想,深以为然。那么,事情就大条了,她一个老中医的闺女,她奶奶一个胶东大厨后人的重孙女,居然生出一个没有味觉的孩子?
于是,接下来,豆豆就发现妈妈和小姨总是追着她喂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譬如酸得倒牙的老陈醋,甜得腻死人的冰糖,苦得掉渣的苦瓜,甚至还给她尝了一根小辣椒……
救命啊!
她妈妈和小姨怎么那么笨,她们的嘴巴是尝不出味道吗?居然还追着她问这些东西是什么味道?
讨厌的味道!哼!
另一边,卫生所里。下午五点,药田那边准时收工,一群人叽叽喳喳回到卫生所,开始扒拉着算盘算进账。
钱桂英的脸晒得通红通红的,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热情,“咱们今天一共采收了……”算盘拨得噼里啪啦。
省中药公司有专门的药材晾晒房和炮制车间,所以甘草都是挖出来就卖新鲜的,当天晚上就能运输到分公司,丝毫不影响药效。
“我听说晒干的都是三角一斤,咱们新鲜的能给到一角六分已经是总公司领导看在咱们秦副的面子上了。”有人小声说。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钱桂英,都想看她说点什么。
她跟秦副别苗头的事谁不知道啊,所里的人精们全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甚至还有人明里暗里说秦副就是故意把她分派到最累太阳最晒的岗位,不然怎么不让其他人去呢。
要是平时,钱桂英肯定就要跳起来说几句难听话的,然后大家就有好戏看了,要是正说着被秦副听见,那就更精彩了。
可惜,今天的钱桂英却一反常态——没顺着他们期待的说秦副坏话。
有人拐了拐她,“喂,桂英姐你听见没?”
“听见啥?”
同事们撇撇嘴,心说跟谁装大头蒜呢,不就是怂了嘛。
“嗯哼。”秦艽从门口进来,似笑非笑看着这几个人精。
大家都暗叫不好,也不知道她在门口听了多久,有没有听见她们说的话。
秦艽仿佛没看见她们脸色,“桂英姐,今天一共卖出去多少?”
钱桂英连忙掏出记账小本本,“今日采挖甘草地2亩整,收获新鲜甘草4980斤整。”
当然,一般甘草是没这么大亩产量的,但种植大神钟为民改造过的就是不一样,即使晒干也还能有两千斤左右,这亩产量都快赶上很多省生长周期三四年的老甘草了!
秦艽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今日卖甘草总计入账796元8毛。”
会议室内,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真……真这么多?”
钱桂英白眼一翻,“怎么着,不信任我你来算?”
“不是不是,桂英姐咱今儿才挖了两亩,还有8亩没挖呢,这要是全挖完,岂不是三千多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