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话,他合上报纸,高大的身影起身上楼。
推开房门,只见满地狼藉,电脑、书本、花瓶,各种能砸的东西,都被砸了个遍。
而作为始作俑者的小男孩,此刻正缩在角落里,身上的伤口还包扎着,一张小脸儿异常苍白,显得大大的眼睛更加黝黑。
靳寒年蹙起眉峰,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昨天自那个女人离开后,他又恢复了四年来的模样,不说,不语,封闭自己。
让他几乎以为,他在病房替那个女人求情、说话流畅的模样,是他太渴望他能正常说话而出现的幻觉。
回到家后,他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依旧不言不语,不吃不喝到现在。
小白抬起头,大大的眼睛就这样倔强盯着他。
仿佛在说:“我昨天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和温柔阿姨道歉。”
他越想越内疚,温柔阿姨救了他,却被爹地羞辱、打了一耳光。
他很心疼。
可爹地不道歉,也不补偿,还不给他去联系温柔阿姨,所以他在抗议。
“出声!”靳寒年看他沉默,怒其不争:“你明明会说话,为什么不说?”
小白对上他阴骘、‘嫌弃’的冷眸,脑子突然闪过什么黑暗画面,眸底骤然抚过恐惧,神经紧绷起来,发着抖,惊恐而警惕的看着他。
靳寒年眼底错愕。
他怎么了?
哪怕自小不说话,无情绪,偶尔暴躁,但从不会如此害怕。
靳寒年朝他靠近,这一刻,似乎也开始动摇,哪怕要他与那个女人道歉,他也同意。
“啊!”
一道黑影隆重而来,小白立即惶恐的往后缩,眼神失了焦,拼命摇着头,似乎在拼命呐喊着:“不要,不要。。。。。。”
靳寒年皱起眉,第一次见他如此,立即打电话给私人医生。
医生急匆匆到来,小白彼时已经躲在柜子里,全身都在剧烈的颤抖。
他的眼睛明明炯炯有神,却找不到聚焦点,就这样空洞的看着眼前一切。
医生小心翼翼伸出手,“不怕,我不会伤害你。”
“来,慢慢出来,让叔叔抱抱。”
可小白依旧空洞失神,犹如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
就在医生的手碰到他之际,他犹如惊弓之鸟,浑身猛地一颤,满眼恐惧,狂躁的开始拿着手边衣服砸出去。
医生突然被丢过来的衣服盖住,他意识到什么,慌忙揭开,细细观察小白的神情,一举一动。
最后,惊喜道:
“三爷,找到真正的病因了!”
“小少爷并非天生自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