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其他洲可以拿到貨源,儘管拿,如果能拿到,利州不僅會授予羊毛除腥方法,還會提供紡織車。」
你們想拿就拿唄,關鍵是能拿到麼,光是為利州提供都供不應求,想要讓胡人大費周章運到其他洲,有沒有先不說,花費的運輸成本都會大大提高。
皇帝和眾大臣都會算帳,怎麼做都是虧,除了那樣地理位置的州,其他洲想要效仿無疑東施效顰。
丑。眾人心裡只有這一個答案。
大費周章一番,得罪了虞家不說,還什麼都沒分到。眾臣沉默。
「利州賺了如此多錢財,也想和眾位大臣分享的。」
敢算計他們虞家,她怎能不讓他們脫層皮,眼中狡猾閃爍,小嘴繼續嗶嗶:「我朝商稅極高,利州今年兩月就收稅一千多萬兩白銀,收稅所得都上交了國庫,」她話語一頓:「眾大人若是想和利州分享成果,那就要向戶部申請撥款啦戶部掌管國庫開支,我想只要眾位策劃完善,戶部一定給大家撥款。」
沒等其他沒人反應,戶部尚書先跳出來了。
「我看誰敢!」
收到皇帝眼神,戶部尚書有所收斂:「想要戶部撥款,就要先打好申請,還要像利州一樣,把策劃書詳細寫好。」
哈,他就不信了,這些眼紅的東西能有虞家那麼能。
在利州一事之前,有戶部尚書這個老摳門在,想要申請撥款雖然難了一些,可也沒有要寫好策劃書這一說。
在場的其他州府都督慌了。
「戶部撥款自古就有章程,怎能突然更改。」
「是啊,是啊。」
戶部尚書都想粗俗的來一句是你個屁了,但是現在在朝堂之上:「皇上,在虞大人申請撥款一事之前,其他洲申請款項都是有來無回,開朝多年,國庫幾乎入不敷出,如果再不更改撥款條件,國庫將要空虛啊皇上。」
戶部尚書一副老淚縱橫之前,隱秘的朝虞園瞪了一眼,虞園心緒摸了摸鼻子。
戶部尚書之所以是戶部尚書,皇帝看重的就是他本身的摳門,皇帝為什麼摳門,不就是國庫銀子不多。
前朝皇帝要不是奢靡建宮殿開運河,百姓也不會民不聊生,要不是民不聊生,李元也不會謀朝串位成功,江山從前朝奪取而來,國庫也從前朝那而來。
前朝如此奢靡,哪裡還剩什麼銀子。
事情發展到這,誰還能再小看虞園?
一步一步,把湖太承氣到想吐血,把皇帝想要壓制虞家的心思壓下,把戶部拖下水,誰還能再小瞧大殿中央站著的四歲小女孩。
脊背挺拔,眼中似有星辰,此女哪是池中物。皇帝暗暗嘆口氣。
「依戶部尚書所建。」
皇帝開口了就沒有再返還的餘地,還想要分虞家的肉,想要西瓜,一番籌謀反倒丟了西瓜。
一群混跡官場多年的大人還比不過一個四歲小女孩,說出去都要笑掉人大牙。
群臣萎靡。
接收到戶部尚書『你別再搞事了『的眼神,虞園回以職業性假笑。
是你先旁觀看戲的,可怪不了我。
大臣們神色懨懨,皇帝作為他們的那一方,這會兒說不氣悶都是假的。
「其實,各州也可以像利州一樣建個肥皂廠的。」
頂著眾人『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的眼神,虞園侃侃而談,「想要仿造賺錢,可能也要等上一年才有收益。「
皇帝心情被她攪得波瀾起伏:?「此話怎講。」
「臣女在湖縣之時,曾遇見一個海外商人,商人碧眼黃髮,」一頓,又繼續編故事,「還在商人賣與臣女一方子,方子不僅能讓百姓吃飽一些,其中一物還能製作肥皂」
虞園說的是閹割豬,豬被閹割了可以長膘。
來都來了,不可能什麼都不留下,父親要在官場混跡,就不能把誰都得罪了,千里之堤毀於蟻穴,就算有她在,也不定能時時刻刻毀掉別人的算計。
況且她早就有改良肥皂味道的想法,用羊雜油脂做的肥皂真的太腥膻了,有了豬油,肥皂廠能做出很多符合貴族要求的肥皂。
「也不是所有州都可以建肥皂廠。」
說出了想法之後,各州的都督都喜形於色,虞園出聲提醒。
「九州人數就這麼多,如若各州都開肥皂廠,肥皂囤積過多,多了就賣不出價錢了。」
言盡於此,各位都督心思各異,開始朝旁邊的同僚回以莫名的眼神。
到這,算計虞家的團體,分崩離析。
這一戰,虞園完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