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是孤獨的,甚少人能陪她並肩作戰,虞園不想怪罪系統了。有什麼問題,明天再說吧。
系統趁機查了查阿拉策圖這個人的信息,發現這人竟然是虞園前世的終極對手——胡人阿拉策圖可汗。他少年失孤,小小年紀投身商旅,後來
因為妹妹被害身亡徹底黑化,從底層士兵廝殺,成為胡人最高領。他對中原人恨極,是虞園稱帝後,想要穩固北方的唯一勁敵。
她吃了辣椒出了汗,又被風吹乾,一來一去身子開始受不住了。
「你不是教育輔助系統,我想學武,可以幫我嗎?」
【當然可以,系統有最厲害的名師,他們會手把手教您成為這個界面最強武者。】
虞園開心的笑了,是重生回來為止最乾淨的笑。感覺鼻子有點堵,眼皮耷拉著,像是有千斤重,她慢慢閉上眼睛倚靠在身後的牆上,不一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深夜裡,一輛馬車緩緩停靠在路邊。
虞園被抱回府,那凌亂的模樣被好多人看見了,她被嘴碎的家奴們議論紛紛。
一假山隱蔽處,下人們常常在這等地方說悄悄話,「二小姐被抱回來那樣子,嘖。」
「該不是,被哪個登徒子欺辱了吧?」一個心思惡毒的老婆子,眼睛溜溜亂轉,看著就知道在打壞主意。
世上從不缺少惡意,特別是底層對上層。
虞園被母親楊氏抱回來,好多幾人都來看望過了,除了正接待秦王嫡子李冶的當家老爺。
郎中開的藥效果不錯,虞園睡了一晚上就退燒了。
清晨卯時,她如前世習慣般醒來睜開眼。可能是剛退了燒,猛地起身感覺頭還有些暈。
父親虞士雲終於有空來看她。
虞園奶聲奶氣喊他:「爹爹。」
看著年老的父親,她內心激盪,不知是喜還是悲。虞家的定海神針,那年他時候,整個虞家都亂了。
「圓圓醒了,身體還難受嗎?爹爹有客人要接待,現在才有空來看你。」
「不難受了,圓圓沒有什麼事,爹爹辛苦了,不用急著來看圓圓的。」
虞士雲坐在她床邊撫著她的頭髮,安撫道:「你大哥身邊的護衛真是沒用了,竟然把圓圓弄丟,等你大哥回來,讓你大哥罰他們。」
虞園垂著眼帘,她的好父親啊,從一介農民躋身富商又趕上從龍之功,對人心的把握應該熟練才是,可竟天真的意味異母的孩子之間沒有齷齪。
在外拼搏的老父親想要看異母的幾個孩子和睦相處,聰明的孩子都應該知道要表面一套背後一套,虞園深諳此道。
但,虞園並不想再委曲求全。委屈了一輩子,重來一次,她為什麼還要委屈自己。
她內心輕笑,一雙清冷冷的大眼與虞士雲的四目相對。
「這事能全都怪侍衛嗎?大哥他就一點責任都無嗎?您知道女兒回家一路上經歷了什麼嗎?」
臉被刮傷,腳崴了,差點被抓去賣,差點被侮辱,艱難躲避追捕,最後發高熱。
虞園聲音平靜,平靜到像講的不是自己。
在虞士雲驚愣中,虞園又恨極般道:「您就是重男輕女,如果不是重男輕女,怎會對女兒所遇之事查也不查」,想起母親楊氏,她又道,「母親被高祖賜婚給您做繼妻,沒有寵愛先不說,相敬如賓都無,說句大不敬的,母親沒有誥命,母親與您相差十歲,您就沒有想過,等您去後,母親和我們幾個姐妹會遭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