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燕只得原地停下了,看看闵上亦,又看看苏青禾:“青禾啊,怎么秦屿生的朋友老是围着你转呢。啊对了,我今天来,是来给你送请柬。”正说着,她从手提包里取出了红艳艳的一封请帖,口吻仍是娇滴滴的,叁分娇七分纵让她把握得挺恰当,“你看,我这肚子也起来了,喜事不等人,婚礼也是拉起来就操办,这些天各种准备、安排,忙得我脚不点地的呢。”
苏青禾不语,也不伸手接那红纸张,她只觉得季雨燕那般陌生,就像她从未了解过她。
闵上亦一抬手,截下请柬。他只用余光瞥过,工工整整的“秦”字跃然眼前。他无声冷笑,笑意只泛在嘴角,眼里的光冷冽澄澈、犹如明镜。
“那就提前说一声恭喜了。秦哥双喜临门,怎么他自己不来?”
闵上亦话中带刺,不晓得扎了谁的心。
季雨燕墨镜下的表情瞬间垮下来,又很快调整好。她有意无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左手无名指上钻戒熠熠生辉:“秦屿生工作忙,你也知道。婚礼的事他都交给我弄了,我怎么喜欢怎么来,都依我一个人。你会来吧?青禾。我们那么多年的好姐妹,你要来看我出嫁啊。”
苏青禾抿抿唇,实在笑不出来:“雨燕,我和秦屿生结束了,你要和他在一起我也管不着,我们彼此放过吧。你既然有身孕,就好好养身体,别再多生事了。婚礼我不可能出席的,如果真当我是姐妹,那你现在置我于何地?”
这话说得过于体面了。
闵上亦扬起唇角,意有所指地说:“小雨姐姐,你肚子里的宝宝有多少个月了?肚子好圆,该不会预产期在秋天罢。”
“是又怎么样。”季雨燕冷哼。
“当真是这样?可秦哥和青禾姐姐分手,不过是个把月的事情,这孩子来得奇怪。”不就是带崽上位,偏要人摊开来说。这秦屿生和季雨燕搞破鞋看来不是一天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就搞出人命来。还好姐姐跑得快,要不然季雨燕大着肚子逼宫,姐姐被卷进这些脏事里还要吃不少苦头。
看秦屿生缩头乌龟的孬样,说不准真会牺牲苏青禾,成全季雨燕。
“是,我和秦屿生早就在一起了。”季雨燕咬牙,仗着有身孕,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任别人也动不了她,“那又怎么了,秦屿生又没和她苏青禾领证,爱情哪里分先来后到,他就是喜欢我,最后他要娶的人也是我!不是她苏青禾!”
“……你也不问问人家稀不稀罕。”闵上亦忍不住要发作,说别的就算了,要说到他姐姐头上,他就不客气了。
眼看着二人剑拔弩张,苏青禾拉了一把闵上亦,让他算了,别计较。
“季雨燕,你别说了,再大声点,让全校都歌颂你们的感情事迹你就高兴了。”苏青禾把请柬从闵上亦手上抽出来,递回给季雨燕,可后者不为所动,她只好扔回她的手提包里,让这张请柬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请柬还给你了,我说过了,我不会出席。你想请人见证你们的爱情,别找我,我无福消受。”
“小雨姐姐,就不请你坐下吃绿豆汤了,大着肚子吃太冰的东西不合适。”闵上亦嘴上佯装甜甜地喊一声姐姐,话却半点也不留情面。他说完不再看季雨燕,转回身吃起绿豆汤来。
苏青禾也不看她。来者不善,自动屏蔽。
学生们交头接耳,细碎的议论声与空调冷气一起传送到食堂的角角落落。
季雨燕本来是来给人难堪的,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无人愿意陪她唱这一出戏,一时间气得手抖。眼看面子里子都要保不住了,她恨恨地留下几句:“好啊,苏青禾,以后我们各走各的路,你可千万别回头哭着求秦屿生。离他远点,我就先谢谢你了。”说完挺着肚子离开了。
苏青禾神色冷淡,她识人不清、交友不慎是她的错,怪不得别人。秦屿生婚前就出轨,她还要感谢他不娶之恩呢。
闵上亦看看苏青禾,在桌下的膝盖亲昵地蹭了蹭姐姐的大腿:“姐姐,今天没有课了,我们出去玩儿。”
至于刚才来了个什么人,直接翻篇略过。
苏青禾放下瓷匙,眉眼弯弯、声音温柔,她轻轻道了声好。
【修罗场真无趣,还是想看姐弟亲亲抱抱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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