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你是在向我求婚么?”
她表现太差,还笑场,哈哈哈了好半天。秦深轻哼一声,搂在她腰后的手揣回自己兜里:“不求了。”
“我错了。”何有时眼里亮晶晶的,咬着唇忍住笑:“我答应还不行么?什么认识两个月什么病不病的都不管了,明天就带你见我爸妈,好不好呀?”
秦深又轻哼了一声。
何有时手冷,摸索着寻了他大衣的兜儿塞进去暖手。她右手刚探进去,蓦地怔住了。
指尖碰到了一个硬盒子,狭长,边角圆润。
“你……真的准备了戒指?”
何有时连呼吸都滞住了,傻了似的重复一遍:“你准备了戒指?”
眼瞅着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了,秦深不敢再作了:“不是……”
却没来得及阻止,何有时怀着巨大的震惊和欢喜把他兜里的硬盒子摸出来,借着路灯看清楚了。
——金属制的,扁扁平平一个方盒子,底儿铁灰色,上面画着一个西部牛仔,盒子做得挺精致。
跟她想象中的戒指盒不太一样……
何有时有点诧异,打开。
秦深屏住呼吸,默默站直身子准备挨骂。下一秒,果然如他所想。
“秦深!这是屁的戒指!你还抽烟!你说了戒烟你还抽烟!你还拿铁烟盒当戒指盒糊弄我!”
秦深:“……”
默默叹口气。
哄吧。
大年三十,两人在车里腻歪了很久,早忘了钟点。记起时间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了。
“不行不行我得回家了!”何有时挺费劲地从他怀里挣出来,一巴掌盖在他脸上往后推,声音发飘:“你亲够了没有。”
“没。”
秦深抵着她的手心,喘得厉害。凭着毅力退开些,给她整好衣领,还不忘叮嘱:“等汗落了再走,别着凉。到家后别忘了刷牙,你嘴里有巧克力酒心糖的味道。”
“嫌弃我你还亲!”何有时剜他一眼。
“别闹了,走吧。”秦深笑着探过身给她开了车门,胖橘已经睡熟了,何有时抱着猫走了。
她身上的羽绒服不是修身款的,长过膝盖,显得温暖和臃肿。临到单元楼下时回头看了他一眼,地上的碎雪有些滑,何有时趔趄了一下。
秦深蓦地坐直身子,看着她重新站稳,这才松口气。
用最轻的动静拿钥匙开了门,何有时又摸黑换了鞋,正猫着腰往卧室走,刚一抬头就被吓了一跳,满脸甜滋滋的笑立马消失不见了。
“妈?你怎么还没睡?”
何妈妈没应声。
客厅没开灯,要不是阳台上挂着个红灿灿的大福字,影影绰绰能照见她的轮廓,何有时甚至没发觉沙发上坐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