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年先回到了陶陶居,看望了那个小女孩的病情。
现在她处于半梦半醒之间,每一日都是萧容鱼或者是胡二牛,用漏斗强制性的把药汁灌了下去。
然后再配合了沈新年的针灸,这样才平稳了她的身体情况。
做完了这些之后,沈新年就在陶陶居的酒窖里拿了一坛子酒,去拜访了那一位林管家。
他是萧容鱼的娘亲留给她的一个钉子,现在也是萧容鱼的钉子。
拜访林管家之后,天色已经黑了。
沈新年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陶陶居,胡二牛扶着他从马车上下来:“先生,不然我们也去买一辆马车好了。”
“是该买了,可是陶陶居现在账面上的钱,还够吗?”
沈新年也知道,在这个时代,要是没有马车,那是多么的不方便。
可是马车这个东西,要养马,要养车夫,真的是太麻烦了。
而且,乘坐的感觉,也太颠簸了。
比骑马只好那么一点点而已。
要是有人力三轮车,估计还能再好点。
再退一步说,西式的四轮马车,似乎也可以?
胡二牛尴尬的搓着手,现在陶陶居的账面上,那就只有卖酒的钱,其他的,可什么都没有。
沈新年看出来了,也只能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一切都能好的。”
“也是怪我,沈先生您都指点了那么多次了,我这个厨艺也是没有见长。”
胡二牛有些自责,在他看来,沈新年已经把陶陶居的酒打出了名气去了,可是还是没有多少人在陶陶居内部用餐。
肯定是他的饭菜,做的不够。
唉……
“无事,这些事情,我们都可以慢慢想办法。”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了去。
胡小成蹦跶的往里面跑着,三个人到了后院,此时小草站在了庭院里,欣喜的说着:“沈先生,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沈新年到了后院的客厅里,只见萧容鱼熟练的端着饭菜走了出来。
他连忙上去,接了过来:“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萧容鱼乐呵的看着沈新年紧张的把东西接了过去:“不是你说的,我这个身体恢复了,也可以多运动运动。”
“运动,也不是您这样的啊。”
沈新年叨叨的就把饭菜摆好:“这些事……”
“下人做的?”萧容鱼反问了一句,带着笑说:“我怎么就做不得?”
其实原本萧容鱼也不想做的,可是没了国公府的那些奴仆,也少了隔三差五的诗会,她是真的有些无聊。
没错,无聊!
萧容鱼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词语的意思。
所以,她开始尝试了一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虽然沈新年说过,她占了两成的股份,可是日后没了国公府的庇佑,这个两成的股份,她真的好意思要吗?
既然已经起了要脱离国公府的心思,那么日后的路途,应该要自己走才是。
母亲也说过,做自己能做的事情,那没什么可丢人的。
沈新年也没有想到,萧容鱼能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絮叨叨的说着:“那……那也是不一样的。”
虽然沈新年是现代的,可是刻板印象还是有的,在他的眼里,国公府的小姐嘛,那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不可能只是出来了,就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可是他没有想到,有人提前给萧容鱼灌输了一点这样的想法。
只不过之前,萧容鱼觉得自己命不久矣,才没有显露出来。
现在沈新年把她治好了,原本的性子也就慢慢的暴露了出来。
他或许都没有想到,萧容鱼的本性是这样的。
等几个人闹腾腾的吃完了饭,胡二牛就去准备明日的饭菜,胡小成和小草,年纪小,早早的也都去睡了。
沈新年却还要待在那个受了伤的小女孩的身边,看护一阵,也是要把今日跟陈奉之还有林管家的话,原本的告诉萧容鱼。
毕竟,等到了家宴的那天,还是要让萧容鱼配合,才能完成他们的计划。
“陈奉之求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