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有追上来!
"另一边,代傅莹和言希心中暗自庆幸。
她们特意选择了与来时截然不同的道路,本以为那些人会紧追不舍,但此刻未见其踪,着实让人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便可省去许多麻烦,径直返回。而在另一处,神莱队长静静地站在赵玉书的营帐之外。
他方才听到帐内传出赵玉书及其夫人平稳的呼吸声,深知此时不便打扰。
然而,白日里所见夫人那如美玉般洁白无瑕的身姿却在脑海中不断闪现,令他不由自主地踏入帐中,想要再多看一眼。
神莱队长武艺高强,进入营帐时悄无声息,并未惊醒沉睡中的二人。
或许是因疲惫至极,沈玉竹夫妇早已陷入深沉的梦乡。
赵玉书的营帐内仍点明油灯,微弱的火光照亮四周。神莱队长借着火光,得以看清帐内的景象。
由于赵玉书一向挥霍无度、毫不节制,旁人对此也习以为常,无人胆敢多言。
眼下正值暑热时节,天气颇为酷热,女子身上仅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轻纱,那美妙动人的体态在轻纱之下若隐若现,更显诱人风情,让神来队长露出了十分痴迷的神色。
神莱队长此时目睹眼前这般情景后,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那名女子娇美的面庞。
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异样的触碰,女子下意识地挥动手臂拍打了一下他的手,并发出一声呢喃:“公子别闹~”
原来,这名女子正在睡梦之中,迷迷糊糊间误将神莱队长认作了赵玉书。
然而,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神莱队长大惊失色,他连忙抽身退出房间。
“好香啊~”神莱队长迅速离去,来到一个僻静无人之处,低头嗅闻着刚才被女子碰触过的手掌,脸上流露出一种极度沉醉与迷恋的神情。
而与此同时,当现代的傅莹和言希返回营地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她们一眼便望见了等待整整一宿未曾合眼的沈玉竹。再看向一旁,方娴则在沈玉竹讲述故事的过程中渐渐沉入梦乡,此刻正头枕在沈玉竹的双腿之上酣然入睡。
“方娴!”代傅莹眼见此景,正欲开口唤醒方娴。毕竟,沈玉竹身为金枝玉叶,身份何等尊贵,方娴又怎敢如此放肆地倚在他的腿边熟睡呢?
“傅莹姐,就让她再多休息一会儿吧,她真的太累了。”沈玉竹赶忙伸手拦住,要知道,若不是需要陪着自已,按照原计划,方娴早该在后半夜去换班休息了。
然而,面对沈玉竹的阻拦,方娴却坚定地摇了摇头,选择了继续坚守岗位。
在此之前,无论是白天高度警觉地留意周围环境,还是夜晚辛苦地轮值守夜,她都毫无怨言。
直到现在,眼看着快要跟大部队会合了,方娴这才放心大胆地沉沉睡去。
“公子啊,您实在是太过善良了!”代傅莹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最终还是决定将方娴唤醒。
方娴悠悠转醒,当她惊觉自已竟然不知不觉间靠着沈玉竹的双腿睡着时,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摆手表示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这时,沈玉竹注意到代傅莹和言希平安归来,两人的神情都十分平静,并无丝毫焦虑之色。
他瞬间明白过来,赵玉书队伍笼子里的那头凶猛巨兽并非自家那倒霉的六宝。至此,一直悬在心头的那块巨石终于落地。
“好了,我们准备动身吧,争取早点跟大部队会合。傅莹姐,还有言希,你们俩先上马车稍作歇息。”既然已知晓事情真相,沈玉竹便也不再多问什么。
“遵命!”经过一夜的劳碌奔波,再加上刚刚目睹了赵玉书和其夫人之间那般惊险刺激的场景,代傅莹和言希都已疲惫不堪,需要时间平复。
直至晌午,一行九人总算平安地与赵婉儿率领的大部队胜利会师。让沈玉竹始料未及的是,她们竟然都换回了最初的装扮和容颜。
毕竟,此时已踏入大唐的疆土,任何进贡的外国使团都不得隐瞒身份。这是大唐昌盛带来的绝对话语权,无人胆敢违背。
“平安归来就好!”赵婉儿凝视着沈玉竹和毫发无损的代傅莹,对她们的经历充满好奇,旋即拉着二人钻进马车。
至于言希,在赵婉儿的示意下,又被人控制起来。毕竟她们已恢复本来面目,言希想必也认出了她们。
其他人不认识言希倒还好说,可赵婉儿贵为辅国大将军,即便没见过其真容,也肯定见过她的画像。
“没想到玉竹你的医术,竟然已经达到如此惊人的地步,不仅治愈了傅莹的心脉破损,还保住了她的一身武艺。”
赵婉儿听到沈玉竹等人一路的遭遇,诧异的看着沈玉竹。
本以为他身怀薛玄凝神医身份,最多想到办法帮代傅莹保住性命,至于一身武艺,完全是没有抱希望的。
可如今代傅莹归来,不仅伤势痊愈,连武道也有所精进,这让赵婉儿直呼代傅莹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只是巧合罢了,在那里遇到了一位天玄强者的洞府,获得了一些机缘,方才学习到了炼药之术。”
沈玉竹见代傅莹欲言又止,知道她肯定想把自已获得天玄强者传承的事说出来,但又顾及自已,所以有些犹豫。
对于知道自已男儿身的赵婉儿,沈玉竹自认为是没必要瞒着她,而且说不定今后回归,还需要她在女帝面前说明情况。
毕竟,自已突然有了武功和真气,若是处理不好,那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候可就玩大了。
“哦?天玄强者的真气结晶,加上你在我家吃的两颗衍真果促进,倒是让你少走了十年的苦修之路。”
赵婉儿看到代傅莹拿出来的四品功法《凌霄剑法》和沈玉竹拿出来的《玄黄炼药术》,当即点点头。
之前沈玉竹在赵府的所作所为自然瞒不住赵婉儿,只是当时她正处于一个奇妙的感觉,无暇顾及沈玉竹,才让他得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