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手。”
席必思这才收手,去茶几和聂子言一块儿写作业。
转身时,他舔掉手上残留的石榴汁。
到底在想什么?
聂子言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了转,耳朵都快竖成精灵耳了,恨头上不能长出根雷达天线,就为了偷听。
不爱吃个屁。
特么席必思之前吃了点可爱吃了。
这两个人,有情况。
席必思剥完石榴,谢松亭才从那种状态里脱离出来,继续写题。
谢松亭在题干上圈两个圈,没怎么思索便开始了。
他的做题习惯比聂子言好太多,受力分析,文字推理,衔接,公式,计算结果。
拿到卷子时他慢了聂子言四五道大题,但真开始写了却很快,很快过后者。
思路清晰,答案准确,字迹工整。
席必思在两个写题的人之间乱转,这看看那看看,等谢松亭写完了,捏着他的卷子角抽了一下。
谢松亭疑惑地抬头看他。
席必思很高兴:“这么好的参考答案借我用用,省得我辅导了。写这么好,草履虫看都能看懂。”
不如草履虫的聂子言:“……”
聂子言弱弱地怒道:“哥们儿迟早有一天打开你天灵盖儿看看你那听觉性语言中枢长什么样。”
谢松亭像是忍不住了,纠正他:“说话是运动性语言中枢,布洛卡区。听见和听懂是听觉性语言中枢,韦尼克区。你说不过他,该开运动性语言中枢,你开错地方了。”
聂子言:“……”
席必思赞同地点头,补刀说:“谢松亭,别提醒他。本来生物知识点就碎,不好记,也就一个小填空。一分而已,等之后报志愿,差一分滑档也没关系。”
席必思爱玩,其实聂子言更是。
要不怎么说物以类聚。
席必思虽然皮,但成绩稳定。
聂子言这样不上不下,被班主任叫去谈心好几回了。
高三进了理一之后,他放松的不止一点半点,成绩滑落得很快,眼看着要和倒数后几名相亲相爱。
席必思特意打配合,多说了他两句。
……不然总觉得聂子言被自己带坏了。
“我要回家找妈妈!”聂子言天崩地裂,“病房里三个人只有我是蠢货,搞半天是两个学神辅导我一个智障,你俩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我这被学神排挤的一生……呜呜呜……”
谢松亭和席必思对视一眼。
前者抿了一下唇。
席必思猜那应该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