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是擁有這些記憶的。
程昔揭棺而起又來了勁,走進廚房又從背後抱著他不撒手了。
等什麼時候嚴隨想起來自己以前是怎麼黏著他的再鬆手。
「你好像不太開心。」嚴隨熱好了麵包,放上荷包蛋,拖上掛件程昔拿著盤子開始往外走。
「沒有不開心。」程昔蔫蔫的說道,「我真的是貓變得,你愛信不信。」
嚴隨把東西放在桌子上之後撥開他的手,轉身把人摟進懷裡拍了拍他的背:「相信。」
明顯是哄孩子的語氣。程昔埋進他懷裡在脖頸上又吸又啃的,嚴隨往後躲了兩下又被按住,只能乖乖被他拿捏著。
程昔咬了幾口泄氣,抬起頭的時候神色如常說道:「吃飯吃飯,好餓哦。」
嚴隨只當他是在撒嬌,摸了摸程昔被蹭紅的臉頰:「吃完帶你去看夜遊的小湖,很漂亮。」
行,隨便。程昔坐下啃了幾口麵包,看對面嚴隨欲言又止的樣子解釋道:「我真的不是不高興。」
嚴隨其實不是想說這個,但兩人現在關係這麼親密,他也不想再多說別的了。
嚴隨家裡住的有些偏,比較清淨。嚴隨為了帶他去看看自己之前最喜歡的游湖,開車開了四十多分鐘才到地方。
不算景區,只是因為周邊花草樹比較多,環境比較好,湖的一邊有些搞藝術的人表演。
久而久之這裡的湖也被裝飾了起來,重通了水,還有許多小夜燈。
「好看。」程昔在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剛醒來就到地方了。
今天人不是很多,嚴隨牽著他的手往湖邊走,湖裡還有零星幾艘小船,也都被裝飾的花里胡哨的。
「我之前很愛來這裡,那時候這一塊有個老頭,」嚴隨和程昔背靠著護欄,嚴隨指了指面前遠處那塊草坪,「他就站在那裡吹薩克斯,也不拿帽子出來讓大家放錢。」
「可能是來學習的,因為剛開始吹的確實不好聽,後來變好很多。」
程昔點頭,手還插在嚴隨風衣口袋裡,和他十指相扣。
「程昔,你為什麼會接受我?」嚴隨突然問他。
程昔聽到之後竟然想不出該怎麼回答,更想不出嚴隨為什麼會這樣問。
其實程昔自己很愛問嚴隨為什麼喜歡自己。之前愛問是怕嚴隨只是因為喜歡他的橙昔小貓,把感情轉接在了他身上;現在愛問是希望嚴隨能想起來之前的事情,想起來他一見到自己就覺得心動的原因。
而程昔最早喜歡上嚴隨是因為嚴隨對他無微不至的寵愛,那種遷就與寵溺,他很難不心動。
怎麼回答?
「我總覺得你很喜歡我,但又不是喜歡我。」嚴隨嗓音沉沉的,是程昔一直喜歡的不得的迷人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