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爷爷先休息吧。”
沈时宴在旁边提醒。
乔听晚依依不舍地跟着他走出病房,又在外面看了好久,确保老爷子没再出状况,这才放心离开。
“你刚才干嘛要骗我爷爷?”
下楼的时候,乔听晚质问沈时宴。
沈时宴停下来看着她,“刚才爷爷听说你一切都好,一口气差点就散了,如果不给他一个盼头,也许刚才就真的是你们祖孙俩最后一面了,这叫善意的谎言。”
乔听晚恍然大悟,她刚才沉浸在重逢悲喜交加的情绪中,完全忽略了这些。
没想到沈时宴还有这样细心的一面,她不免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谢谢。”乔听晚很感激他。
沈时宴没接话,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实现不可避免的交叠又错开。
深夜的过道静得连根针落地都听得一清二楚,气氛陷入微妙的尴尬。
“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提上裤子不认账了。”
沈时宴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话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就算是我……那什么你,大家都是第一次,你也不吃亏,就当是我占了你便宜,你这段时间不也占回来了嘛!
大不了我净身出户,离婚的时候财产都给你,这总能扯平了吧?”
乔听晚豁出去了,就当是破财消灾了。
“一笔勾销,然后彻底跟我划清界限?乔听晚,你休想!”
沈时宴面色阴沉,漆黑的眸子两团火苗越烧越旺。
“不是,这还不满足?我告诉你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想讹我,门儿都没有!”
乔听晚以为他还想加价,拢了拢口袋,没好气地别过脸去。
钱进了她的口袋,可没有再出去的道理。
沈时宴眉头一皱,计上心头,眉间显露喜色,话锋一转,道:
“这你说了可不算,既然这段婚姻咱们俩都有错失,那财产就应该平分,我给你一半,你给我一半。”
“不行!”
乔听晚急了,“你那一半才多少啊!要这样,那我不就亏大了!”
沈氏在华夏虽然富贵滔天,但在乔听晚眼里还算不上什么。
她在江湖漂泊多年,积攒的资产早已不是数字可以估量的了。
沈时宴幽暗双眸闪过狡猾光芒,嘴角勾起愉悦的弧度。
他的资产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但乔听晚对此并不知情。
他料定她爱自由更爱银钱,才故意这么说。
果然,这个小财迷,让她出钱比要她命还难受。
“我可以不要你的钱,但我有一个条件。”沈时宴善解人意地给她递去台阶。
“什么条件?”乔听晚挑起一边眉毛。
“以前我们有太多误会,以至于从来没有好好相处过,我希望从今天开始,咱们放下前尘往事,试着重新相处,如果最后真的没办法相处下去,再和平分手,怎么样?”
乔听晚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暗自分析其中有没有陷阱。
沈时宴见她动摇,趁热打铁,“其实就是把离婚这件事延后,对你没有损失,但如果你坚持现在断干净,算钱的时候,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一提到钱,乔听晚精神了,“期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