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個預言當事人在,誰還去拿預言球啊。
而且,鄧布利多順便也請了一個的占卜課教授——馬人費倫澤。
所有人都看到,烏姆里奇的臉在當時被氣到扭曲,林見鹿敏銳的注意到鄧布利多的笑容背後還有一絲像惡作劇得逞的得意。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視線太專注,還是鄧布利多太敏感。當林見鹿感受到月牙形鏡片後面的那雙眼睛看過來的時候,急忙轉頭裝作安撫帕瓦蒂的樣子。
內心暗自警醒:最近太放鬆警惕了。
因為特里勞妮被開除的事情,帕瓦蒂難過了兩天,林見鹿不得不抽出一些時間陪帕瓦蒂難過,甚至還陪她去看望了一次特里勞妮。為此,林見鹿還拒絕了一次赫敏的圖書館邀請。
幸好,帕瓦蒂的難過兩天就結束了。
第三天,早飯的時間,林見鹿連續第三天出現在早餐桌上。沒什麼人關注這個,只有赫敏多看了一眼。
林見鹿沒注意,她正在翻看一本書,雖然龐弗雷夫人的藥不好吃,但是話還是要聽。她決定暫時緩一緩早起這種作息,好好養一養身體,睡眠不足確實是個問題,她感覺自己最近施展魔咒的精細程度都下降了,而且,她準備把學習阿尼瑪格斯提上日程,提前休息幾天。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該學的魔咒都學的差不多了,自保綽綽有餘,至於魔法的研究那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帕瓦蒂正在用魔杖捲起自己的眼睫毛,對著飯勺背面看效果。
「我敢說,你現在一定覺得要是沒放棄占卜課就好了,是不是,赫敏?」帕瓦蒂帶著得意的笑容問道。
「那倒不是,」赫敏一邊閱讀《預言家日報》一邊淡淡地說,「我向來不喜歡馬。」她翻過一頁報紙,瀏覽了一下幾個專欄。
林見鹿抬頭疑惑的看了赫敏一眼,直覺的感覺赫敏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難道又有什麼不好的聞了?
「他不是一匹馬,他是個馬人!」帕瓦蒂嘆息著說。「而且是個帥氣的馬人。」
「不管怎麼說,反正他有四條腿。」赫敏冷冷地說,「對了,我想特里勞妮離職的事讓你們兩個很難過吧?」
「兩個?」林見鹿驚訝的看著赫敏,如果她沒理解錯,這兩個是指她和帕瓦蒂?
「是很難過!」沒等林見鹿想清楚,帕瓦蒂肯定的說:「我們去她的辦公室看望過她,還送給她幾株黃水仙花——是些漂亮的黃水仙花,拉文德選的,不是斯普勞特那些會叫喚的。」
不知怎麼,赫敏聽到水仙花,心情好像又好了一點,她放下報紙,詢問帕瓦蒂,「水仙?是那個花語是祝你有一段美好的感情嗎?」
林見鹿面色古怪的看著赫敏,強忍住笑。不得不說,這個花語配特里勞妮就有點詭異。
赫敏板著臉,假裝沒看到林見鹿的表情。
帕瓦蒂一整個愣住,她看了眼林見鹿,似在詢問「這是真的嗎?」
林見鹿解釋了一下:「這是黃水仙,花語是祝你早日走過陰霾。」
帕瓦蒂連連點頭:「對!」
赫敏又看了眼林見鹿,兩人交換了眼神,赫敏嘴角微翹,拿起報紙,遮住大半張臉,心裡暗笑:「又在胡說八道。」
「她還好嗎?」哈利接過話頭,主動問道。
「不太好,可憐的人。」帕瓦蒂同情地說,「她哭著說,有烏姆里奇在這裡,她寧可離開城堡。我一點兒都不怪她,烏姆里奇對她也太霸道了,是不是?」
「我有種感覺,烏姆里奇的霸道勁不過剛剛開了個頭。」赫敏黯然地說。
「不可能,」羅恩說,他正狼吞虎咽地吃一大盤燻肉蛋,「她已經壞得不能再壞了。」
「你們記住我的話吧,鄧布利多沒徵求她的意見就指定了老師,她會報復的,」赫敏合上報紙說,「更何況這是第二個半人類了。烏姆里奇見到費倫澤時,她臉上那副表情你們也看到了。」
第一節課就是占卜課,赫敏去上算術占卜,而林見鹿和帕瓦蒂一起去上占卜課,羅恩和哈利跟在他們身後。
因為換了老師,的占卜課教室設在一樓的十一號教室。那是平常從不使用的教室之一,讓人覺得有點像無人照管的櫥櫃或儲藏室。
當他們走進教室的時候,發現教室的地板變成了滿地綿軟的苔蘚,樹木就是從它下面長出來的;它們的枝條長滿繁茂的樹葉,成扇形從天花板和窗戶上橫貫而過,於是一束束柔和、斑駁的綠色光線傾瀉在整間屋子裡。
先到的學生們背靠樹幹或大石頭坐在泥地上,有的用胳膊摟著膝蓋,有的兩臂緊緊交叉在胸前,都顯得挺緊張。
費倫澤就站在沒有樹木的空地中央。他認識哈利,看到他之後主動打了招呼。
比起特里勞妮的占卜課,林見鹿不得不承認,費倫澤的占卜課更靠譜一些。
「我們開始吧。」費倫澤說。他甩了甩長長的銀色尾巴,揚起一隻手,指向頭頂華蓋似的茂密樹葉,接著又緩緩地垂下來。隨著他的動作,屋裡的光線暗淡下來,現在他們就像坐在黃昏時分的林間空地中,星星呈現在天花板上。有人發出了嗬的讚嘆聲,還有人倒抽了一口氣。
「躺在地板上,」費倫澤平靜地說,「然後觀察天空。對於能讀懂星相的人來說,那裡已經描繪出了我們各個民族的命運,我知道在天文課上,你們已經學習了這些行星及其衛星的名稱,你們還繪製了星辰在天空中的運行圖。馬人用幾個世紀的時間,揭示出了這些運動的奧秘。我們的研究成果告訴我們,從我們頭頂上的天空中,我們也許能窺測到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