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人是……灵剑峰峰主书剑武!!怎么出峰了,宗门收徒大典不是还有几天吗?还有他怎么打扮的这么奇怪?”
“别看他,没听说那灵剑峰的几个丫头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吗。”
“想不到外表衣冠楚楚,里面却是个禽兽!”
“嘘…你要死啊当他面骂他,咦他身后怎么跟着三个女孩。”
“难道是他的弟子?不是听说灵剑峰的徒弟早就杀光了吗。”
远处几个宗门弟子在议论,书剑武虽然听见了却不放心上,继续走他的路,往前一步就是玄剑宗的大门了。
今天的他换了身奇怪的打扮。
袖口和裤腿都扎了起来,穿着一身麻布衣,背着一把铁剑,头发也不是用发冠束着,而是用一根布条绑起来,像是个农家少年又像个江湖侠客。
这是他上辈子的装束,现在打扮起来颇有怀念。
而他身后跟着的就是花尚绾,东方萌,陆鸯儿三个人了。
本来他想一个人下山去,让之前死在原身手中的弟子们落叶归根。
有些孤儿只能埋在灵剑峰入土为安。
还有些家境贫寒的,不得已才把孩子送上灵剑峰的家庭,这些弟子的家人们还需要安置。
书剑武搜查过自已的记忆经历。
除开那些狠心卖子的家庭,还有十五个需要好好安置,交代原委的人家。
“罪孽,世道还是那般不太平,要弃子求生。”书剑武感慨着世事不公,可又越来越觉得自已伪善。
哪怕自已修为再强,杀敌再多,本事再大,他也改变不了这个由无数抑制无数人群构成的天下。
上辈子他能做的只有当一个默默无名的侠客,做一个不愧本心的无名之人。
这辈子…嗨,侠客都做不成了。
这身子上还沾了不少的血,还是无辜者,弱小人们的血。
一时间,书剑武感到自已的身上的因果越发沉重,仿佛要凝聚成实质。
想必这次出行,那些人家定会难为自已。
业障缠身,开脱不得,这件事不是武力能解决的。
书剑武虽然活的潇洒自如,不被俗世的名利沾染,一辈子都不会去做那种卑躬屈膝,追名逐利的事情,更不会纵容邪念,去烧杀抢掠,满足私欲。
可他又狠不下心。
面对人间疾苦,一件件发生在自已眼前的苦难,书剑武实在做不到充耳不闻,只顾自已逍遥快活。
那在书剑武的眼里可不叫洒脱。
那叫冷血。
如今已经夺舍了这个身子,那就连带原身的罪业一块承受吧。
——
宗门门口有两个弟子看守,正是刚刚议论着他的两个人,见到书剑武的到来后连忙恭敬行礼。
“师叔好!”
“嗯,免礼,我等出宗办差事,就不拿令牌了。”
“好的,望师叔一路顺风!”
那二人送走了他们师徒4人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其中一人把按在剑柄上的手放下,忐忑后怕道:
“这人压迫感太强了…我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宰了我,我还没处申冤去。话说回来他是个什么境界,居然有这么强的压迫感…”
“据说已经到了神武境,在这北方一带他都是一等一的强者。”
“呵呵,再强也不会有人想拜他为师吧?这人虐徒的恶名都传到中州了。”
“是呀,听说中州不少侠客宗门还派人来处置他,说是辱没了名门正派的名声!呵呵,这次他下山估计要吃苦头了。”
这两个看门的弟子也是恨透了他,一边在那诅咒,一边在那恐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