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侣同居弊端的其中之一就是:即使闹别扭也得在同一屋檐下生活。
黑色轿车停在别墅门口,白旻走上前。
机械女声响起——
“主人,多日不见,我对您甚是想念呢。”
噌噌两声,大门开启。
即使临近深夜,夏逾清还是去浴室冲了个澡。回到卧室后,双人床上空无一人。
他想起这张床垫是出国的前两天白旻让人换的。
他不怎么懂这些家居用品,听说是现在能买到的最贵的。
夏逾清依稀记得,白旻只定做了这一张,他问白旻为什么不给再定一张,白旻说:反正我以后睡在这,有一张就够了。
如今看着空荡荡的另一侧,心里的滋味难以言表。
——仿佛是溺水的人失去了最后一棵稻草。
月朗星稀,漆黑的夜里,隐约响起长长短短的虫鸣。
夏逾清自诩是最不怕孤独的人,今晚却罕见的失眠了。
一直到天边泛出鱼肚白,他才囫囵睡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闹钟响了,床头柜上的电子时钟跳动着八点。
起床、洗漱、出门。
夏逾清甚至连早餐都没吃,像是在故意躲避什么似的,匆匆离开。
而作为司机的孙小鱼连忙嚼了两片面包就追了上去,“夏哥,怎么今天这么着急?”
夏逾清只是说:“有事。”
孙小鱼打开手机再度确认,她好像没有收到什么关于研究院的消息。
*
上午十点。
咚咚咚——
白旻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揉了揉头顶的棕色丝,下床开门。
“哥,你真的回来了啊?”白玉成眨眨眼,“我听他们说你回来了,我一开始都不信。”
白旻的嗓子有点沙哑:“有什么不信的?”
他才睡了三个小时,此时真的很想揪着白玉成狠狠揍一顿。
“因为你平时都是睡在夏老师房间啊,”白玉成跟着他往里走,“夏老师房间没人,我还以为你没回来呢。”
白旻愣了愣,才想起夏逾清应该是去了研究院。
心中一阵烦躁,忽然瞥见床上的手机还亮着,上面赫然显示着夏逾清的照片。
“这是我家,我想睡在哪用和别人报备吗?”
白玉成显然是觉得自己很久没挨揍了,顶着枪口问:“哥,你是不是和夏老师吵架了?”
这话倒没有直接戳到白旻的痛处。
因为他和夏逾清目前的情况,不像是吵架,更像是——
冷战。
“胡说什么。”
白旻轻斥:“白玉成,你为什么没去上学?”
“哥,你是不是忘了,我快期末考了。最近老师让我们在家好好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