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不知从哪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书桌旁边看着夏逾清不停修改他看不懂的文章。
时不时地拿起一片菠萝或者一块哈密瓜递到嘴边,夏逾清也没拒绝,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口。
夜色渐浓,夏逾清眼角一扫屏幕右下角的时间。
关机、洗漱、准备睡觉。
回到卧室,夏逾清瞥了一眼乖乖在床上躺好的某人,心说是不是应该找根绳子给他绑起来,万一白旻晚上病咬人……
白旻察觉到一道视线,脊背凉。
即使身边的人就像一枚不定时炸弹,夏逾清还是没狠下心。
遥远天际,洒落微光。
夏逾清悠悠转醒,茫然之间,鼻尖、嘴唇和下巴传来湿热的触感。
他被舔醒了。
倏然间,四目相对,一双幽蓝眼眸泛着水光。
眸子的主人舔了舔唇角,说:“夏逾清,我想咬你。”
夏逾清:“?!”
*
“叫艾乐迪带人把仪器搬过来,”客厅里,夏逾清吩咐孙小鱼,“问问他能不能抽身过来,康斯顿的医生应该能自主使用仪器了吧。”
孙小鱼一边给艾乐迪致电,一边问:“夏哥,昨天被扎的人是小白哥?”
夏逾清嗯了一声,回到卧室。
昔日里肆意张扬的少年此时正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一双手一动不动地搭在床边。
夏逾清握住他的手,轻唤:“白旻……”
夏逾清不知道床上的人是怎么忍住没有咬他的,他清楚地记得视频里的那个少年完全失去了理智,直到精疲力竭才被制服。
情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夏逾清对自己说。
但他现在确实被情绪支配了。
如果他没有去找林曼曼,这一切就不会生。
夏逾清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后悔。
白玉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不确定地问:“我哥他,会好起来的吧?”
“嗯,”夏逾清无比肯定,“我会治好他。”
咚咚咚,孙小鱼轻敲房门,“夏哥,艾乐迪说他在研究院,马上就带着治疗仪过来,我去楼下等他。”
夏逾清:“去吧。”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又震,夏逾清拿起手机。
“逾清,你应该把病人送到康斯顿接受治疗。”齐桓的语气放缓,问:“还有,你在他家?”
夏逾清厉声道:“我就是医生。”
他不由分说地按下挂断,随后关机。
一小时后,艾乐迪推着治疗仪走进卧室,接通电源、联网……一系列操作之后。
问:“学长,他是你的朋友吗?”
“不。”
夏逾清说。
“我们比朋友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