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屿川菲薄的唇瓣轻启,“我们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
南姿挑眉反问。
靳屿川绅士地回应,“女士优先。”
南姿抬眸看向靳屿川,想起电话里的那个女人。
他也会和那个女人说同样的话吧!
叮咚!
电梯打开。
南姿抢先一步走出来,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闪过胜利者得逞的坏笑,“靳先生,我预约的车子来了,你送我到门口就行了。”
靳屿川也不生气,神情淡定,“你确定不要我送你?”
“我们还是少接触,免得惹人口舌。”
南姿终于戏耍了靳屿川一次。
随后,她坐上网约车,放下玻璃向靳屿川挥手,“靳先生,江湖路远,希望我们此生再不相逢。”
靳屿川傲然地立在富丽堂皇的酒店门口。
直至南姿的网约车彻底消失在视线,他才慢悠悠坐上停驻已久的劳斯莱斯。
“南姿,相不相逢不是你说了准。”
在前面开车钱坤,听得心里直犯嘀咕。
这腔调充满宠溺之意,怎么可能来自冷血无情的老板?
钱坤壮大胆子回头,只见他家老板眸色冷得吓人。
那是他要算计人的前奏,不知那个倒霉鬼遭殃了。
在钱坤分神之际,一个红色身影扑到车前。
那边回到住处的南姿,心满意足地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南姿打开群消息,内容惊人。
最开始的是一段视频,清楚地看到何晓兰佯装摔倒撞到一辆黑色劳斯莱斯。
孙志文最先跳出来言:【那辆车是靳先生的,估计何晓兰想攀上靳先生,故而铤而走险。】
另一个平时和何晓兰关系不错的女同事附和:
【何晓兰根本不够资格参加这次会议,据说她是谭教授的情妇走后门过来的。】
孙志文义愤填膺:【我听天坛的朋友说,她撞断了小腿,真是活该。】
南姿越看越皱眉,打车前往天坛医院。
何晓兰竖起戒备厉声质问,“你是来看我笑话吧?”
“随便你怎么想,我不在乎。”
南姿坐在病床的椅子上。
何晓兰压力大得崩溃大哭,“医院那边要辞退我,谭教授又不接电话。我爸一直都以我为荣,我好害怕爸爸知道我当别人的情妇。”
南姿透过何晓兰,看见同样孤苦无依的自己。
何晓兰像唯一的救命绳索,死攥住南姿的手。
“今年,我弟考上医学院,刚才学校通知说他弱视不适合当医生,这事肯定是靳先生授意的。你能不能帮我向靳先生说几句好话?”
南姿面无表情开口,“看在你替我挡广告牌的情分上,我提醒过你,甚至主动引诱靳屿川,阻止你靠近他。是你不知好歹。”
她不是圣母,没有拯救别人的兴趣。
恩义已尽,南姿起身离开。
背后传来砰地一声巨响。
南姿回头看见撞断腿的何晓兰滚落在地面。
她拼命地往南姿的方向磕头,“我可以一无所有,但我弟弟才18岁,他是无辜的,不该被我牵连。南姿,我们还是多年老同学,我求你帮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