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她心底毛,鼓足勇气喊了声,“靳先生。”
靳屿川停下来,微眯凤眸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她。
足足十几秒后,他如同猎人狩到满意的猎物,“你来了,先去清洗干净,等我。”
南姿放下所有的骄傲噗通地跪下,“靳先生,我成为你的私人医生比情妇更有价值,求你了。”
“你的价值由我来定义。”
靳屿川无视她的苦苦哀求,姿态冷然。
南姿绝望地闭上眼问,“冒昧地问下,靳先生身边的女人最长几年?”
靳屿川沉眸不语。
拳击室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只有雨水沿着南姿的裤脚往下掉,滴答,滴答,在昂贵的波斯地毯留下一大片水迹。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已是靳屿川砧板上的鱼肉。
只是想垂死挣扎一下,“靳先生,两年为期行吗?”
靳屿川终于颔,眼眸深似危险又迷人的大海。
旋即,一位年长的女佣带着南姿去做全身健康检查,担心她给主人染上脏病。
有钱有势的人总是格外惜命。
结果,惊奇地现南姿是生涩的葡萄,尚未成熟。
于是,年长女佣为她换上中式红裙,往床中央放上白色的手帕,“你好好伺候少爷,他会对你好的。”
那语气像极古代青楼里妈妈,叮嘱卖处夜的姑娘好好伺候客人,荒唐而又讽刺!
实际上,她不正是来卖身吗?
直至天完全黑,靳屿川姗姗而来,抱着南姿倒在红色被子。
他伏在她耳边低语,“奶妈说,你还是姑娘,我尽量对你温柔。”
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期间,南姿哭泣哀求都是无用。
不知女人从花蕾绽放为花朵有什么感受。
南姿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痛!
那种撕心裂肺地疼!
南姿再次从噩梦中惊醒,痛苦地睁开眼,撞上靳屿川那双漆黑如夜的深眸。
他问她,“你又做噩梦了?”
强烈的羞耻感铺天盖地地袭击南姿,“猫哭耗子假慈悲,靳先生,不是最擅长趁火打劫吗?”
靳屿川蹙起英气的剑眉,“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即使你恨我,我也不会后悔逼你跟了我。”
“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觉得摧毁掉别人的骄傲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南姿不甘地怒怼。
靳屿川沉默不语。
但他长期身处高位,有种不怒而威的霸气。
南姿收敛几分,自嘲而笑,“也许对你来说是一场游戏,但那是我们的人生,永远无法重来的人生。”
广播里传来空姐的声音,“尊敬的旅客,本次航班即将到达北京。。。。。”
南姿骤然清醒过来,“是我主动上门求你,不能做了婊子又立牌坊。”
只是她怨恨当时的自己的无能为力。
三年了,她以为会遗忘过往的种种,但靳屿川的出现,戳破那个脆弱的粉色泡沫。
飞机落地后,南姿立即起身离开。
单薄的背影狼狈极了,就是个不敢面对过去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