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的地可真凉。
“……”
不对,自己怎么躺在地上?
奈布用脸感受完毕,扁了扁嘴,蔚蓝的眼中委屈又伤感。
他现在还是眼冒金星的状态。
恹恹地,扁扁一只趴在阴影里,侧耳细细聆听附近传来的隐约欢快童乐。
初步判断,自己痛得栽倒过去意识断片前,倒在能动的旋转木马附近了。
尝试着动动手指,现几乎做不了大动作。
果然,身上没什么力气……
也不知道队友怎么样了,他反正已经溶,脸都丢光,嗯混等着下一把更好。
聪明的奈布为了让自己躺得舒服一点,甚至歪过头,艰难地伸手把相对柔软的帽子从头上拽下来。
眉梢微扬,正要垫在被膈疼的下巴上——
却不曾想,一只裹着绷带的大手凌空给他夺了过去。
表情定格在舒适的奈布挎下脏兮兮的小猫批脸:“……”
原本半眯着的异瞳不可置信睁大。
仰头,奈布这才看清头顶的那团阴影。
原来不是建筑物。
而是安安静静蹲下身的,病态脸地盯着佣兵昏过去又醒过来的疯批卷卷头小丑。
“……”
啊,阁下真是好兴致。
奈布疑心萨贝达先生和这个怪物上次见面一定是血海深仇,报复这么具有目的性且不分战局。
但自己不知道,自己是无辜的啊!
扯了扯唇角,强忍伤痛,奈布试探出声询问,“你守着我,还有事?”
潜台词是你要不要去找我的大佬队友们耍耍?别死磕我这个混子了,真心没前途。
庄园对局里,监管者有固定的评判标准,比如淘汰至少三人才算作胜利。
而怪物把这么多时间耗费在佣兵身上,这一局推演,难道是就这么不要了吗?
奈布只是太难受了,没打算探究真相随口一问,本没指望这个神经质的怪物会回复。
没想到,裘克把抢过来的侦探帽子火急火燎兴冲冲地往奈布脸上一盖,跟盖白布那样异曲同工之妙——
他拍了拍手,掌声如雷。
“有,要看着你死。”
奈布呼吸不太顺畅。
他难受地扒拉脸上的帽子,却被那巨钳一样的手死死压住。
不得已,奈布只好去推搡他肌肉结实的手臂,“看着就看着,别动手动脚!”
裘克闻言乐了,更多是气的。
他在怀疑佣兵这个份上了还装模作样。
面上却松了些钳制,嘻嘻笑着,“亲爱的萨贝达,你都到这个境地了,还是这么不知死活。”
粗粝的大手从脸往下移,掐上修长的脖颈,嘲讽道,“不会你的疼痛实感,只有最低的o吧?”
所以总是这么惹人生气。
因为根本不在乎疼痛。
伴随着窒息的疼痛感,雾蒙蒙的水色迅汇聚在清亮的异瞳里,生理泪水止不住地啪嗒啪嗒掉。
奈布索性闭了眼,免得流露出过多的软弱神情,给先生丢脸。
他敢肯定,萨贝达先生的痛感一定是调的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