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痛快了,总有人会来找她不痛快。
顾远到来的时候,就干脆了当地一脚踹开了顾长安的房门,看到顾长安坐在桌前喝茶,二话不说将桌子掀翻。
桌子应声倒地,上面的茶具哗啦掉在地上,碎在了顾长安的脚边。
顾长安手里的茶杯才不过刚刚拿起,她面不改色地看着这一地狼藉,淡定地道:“侯爷今天火气挺大的啊。”
她表现得越是轻飘飘,顾远就越是愤怒。
他恨不得杀了这个逆女,眼底聚涌起风云,他上前几步直接拽住了顾长安的衣领,将她直接提溜了起来。
两人对视,一个暴怒,一个淡然。
顾长安比顾远矮半个头,被大怒之下的顾远提起来,几乎脚都离了地,感觉顾远下一刻就要将她直接甩出去。
她却毫不在意,轻挑地厉害,“侯爷,这是被谁刺激了,跑到我这里来发泄?”
其实她知道顾远为什么这么生气,但是就想要用这样的话来恶心他。
顾远怒极反笑,“你可真是给了我好大的惊喜,让你去国师府求人,你却非要在人家府门前跪着,闹得满京城人
尽皆知!”
他如同脱出困笼的野兽,语气步步紧逼,“现在我被陛下连降三级官职,你满意了?”
顾长安一挑眉,她真没想到事情能到这一步,原来觉得最多能把顾远跟柳未青的名声搞臭,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她盯着顾远,冷笑道:“侯爷可真会倒打一耙,我跟国师府的关系你忘了吗?不就是侯爷做的好事,让我跟国师决裂了?”
当初,顾远拿假证据骗的她以为师傅滥杀无辜,她失望之下才说了那样狠绝的话。
可等到后来她发现这都是伪造的,当初的话已经是覆水难收。
而顾远还在为此不遗余力地抹黑师傅,至今京城里还在传有关他们之间的艳闻。
所以国师府,才会那么痛恨她这个递刀的人。
“现在国师府的人,人人视我为蛇蝎,我根本连国师府的门都进不了,如果不是靠我昨天在国师府门前跪了五个时辰,你以为国师会那么轻易地答应不追究柳未青?”
“且不论这个,那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时候跟苏家扯上关系的?”
就算顾长安长跪国师府前的事情是迫不得已,但是顾远绝对不会相信,苏家怎么会那么好昨日才发生的事情,第二天早朝就已经将弹劾他的折子给递上去了?
若不是顾长安跟苏家暗通款曲,时机怎么会把握地那么好?
他这个顾长安的爹,都不知道顾长安去国师府前跪着的事情!
顾长安却皱眉,“什么苏家
?”
“你还在这装蒜!若不是你故意属意苏家,苏恒那个老狐狸怎么会在今天的早朝参我一本?!”顾远越想越气,恨不得能掐死顾长安。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顾远气成这样了。
原来苏家弹劾他,他才被降了官职。
顾远向来痛恨苏家,如今被苏家逮着了机会狠踩一通,难怪现在失去了理智。
虽然不知道苏家为什么会牵扯进来,但是只要能让顾远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顾长安嘲笑道:“那想必是舅舅也看不惯侯爷行事,替天行道吧。”
“谁准你喊他舅舅了?!”
顾长安的话一下子点燃了顾远的怒火,他一把将顾长安用力地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