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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頁(第1页)

「沒惹什麼麻煩,」許青沉勾起唇角,聲音輕的仿佛是在耳語,「來無影去無蹤的。。。」

何金越把酒杯倒滿,站起身說:「抱歉,我替他向你道歉。」說罷,誠意滿滿地喝光了杯中酒。

許青沉定神凝視他,眼神愈發深邃,話語透出幾分不客氣的味道:「不需要你道歉,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

這話剛說完,立馬又啪啪打臉。許青沉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白色的名片,朝著桌上扔去,正巧扔到何金越面前,在對方不可思議的注視下,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

「如果你再見到他,幫我轉達一句話,我許青沉的地盤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他會為他的任性付出代價。」

停頓一下,他表示吃飽喝足地擦擦嘴,接著優雅地用濕毛巾擦手,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對面的男人:「我短時間內都沒有空,如果你有的消息,可以聯繫名片上的人。另外,上次是我請你吃飯,今天由你來買單。」

慷慨陳詞地講完這段話,許青沉瀟灑離去。

何金越怔愣地看著手裡的名片,上面是海絲特的聯繫方式。

等他緩過神來時,除了苦笑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許仙兒,就是這麼的蠻不講理。

但今晚在見到許青沉的第一眼,何金越就敏銳地察覺出---來者不善。

只是他想不明白,自己哪裡得罪了許青沉,他們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

--

海絲特說到做到,三天之內,隔壁的房間煥然一,成為許青沉的專屬畫室。

與此同時,通過何金越傳遞的消息,由海絲特作為中間人也傳到了許青沉的耳朵里。

「只有三個字,」海絲特的喉嚨仿佛噎了一塊榴槤,「吃屎吧,許木頭。」

許青沉面色不改,說出一句不折不扣的廢話:「這不是三個字。」

海絲特不顧形象的大翻白眼:「所以你要怎麼樣?接下來怎麼做?去找你的口香糖嗎?」

許青沉蹙眉道:「我不是說過,不許任何人打擾我。」

「要回話嗎?」

「不回。」

就這樣,他走進了畫室,找個角落坐下,將整個世界關在門外。

這個地方空、白,好像什麼都有,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像明亮的天堂,上帝的住所。

許青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專心搞創作,一切都像從前那樣,保持生人勿近的狀態。

這種狀況持續很久很久。。。

久到海絲特都記不清具體時間了。

她只知道,她的寶貝畫家,當代最年輕的著名畫家,好評和惡評如潮的飽受爭議的畫家,終於畫出一幅同樣飽受爭議的驚人之作。

藝術書刊的頁面在翻滾,上面有一行顯眼的標題:【匿跡許久的許仙兒,帶著他的作又一次在藝術界掀起驚濤駭浪。】

作者有話說:

川導的症狀與他特殊的體質有關(生孩子的體質),後面會在文中解釋,無規律犯病,屬於精神類的,不是aBo信息素髮情的設定,讀者千萬別誤會。攻和受能『遊戲』到一起去,純粹是感覺到了,看對眼了,好比生米遇到水無路可逃必須蒸熟。。。

第2o章

「這是。。。孩子的爸」

三年的時光,能否改變一個人。

海絲特根據自己的經驗給出答案:別人或許有所變化,但許青沉不會。

他還是那個他,吃飯和睡覺一樣沒規律,對什麼都不上心,每天除了創作就喝點小酒,從不喝醉,偶爾彈彈鋼琴,可惜段位太低,幾乎沒有社交,一個月能出一次門就不錯了。

這樣的許畫家,海絲特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習慣。

可有關一個人,始終像根刺似的淺淺地扎在海絲特的心裡,這麼久以來,她未曾從許青沉的口中聽到過沈煦川這個名字,一次都沒有,就好像許青沉把這個人忘乾淨了。

海絲特確有一種莫名的篤定,雖然不曾提過,但她覺得許青沉不會忘記他的口香糖。

私人生活沒有變,事業卻突飛猛進。

兩個月前,消失三年的許畫家王者歸來,匿跡的這段日子並沒有碌碌無為,他利用這段時間出了一幅驚艷四座的冥圖,取名為《它的眼睛》,他鍾愛這種風格,這麼多年未曾改變。

整幅畫寬兩米,高度可以和一個成年男子齊肩,算不得巨幅作品,但裡頭的人物很多,畫風細膩,每個人物的表情和動作以及身上的衣服都描繪的活靈活現像。

毫不懷疑,這些衣衫襤褸的人可能下一秒就會從畫裡走出來,對於喜歡藝術油畫的人來講,這種比喻一點也不誇張。

這幅畫最開始在義大利藝術展亮相,驚艷了所有人,同時也嚇壞了一部分人,並且被評為當代最恐怖的油畫之。一周後獲得國際書畫獎,緊隨其後的是級大獎盧奇繪,這兩樣重磅獎到手後,其他的有關藝術的大小獎紛至沓來,接連兩個月,海絲特不是在領獎就是在領獎的路上,許仙兒的知名度又不可避免地提高一個檔。

這幅畫三個月後最終會在德魯奧拍賣,有專家預估會越許青沉最高拍價的記錄。

關於對他作品的爭議如同老天爺颳大風,時不時來一陣,他是業內兩極分化最嚴重的畫家,褒貶不一,儘管多項大獎拿到手,依然阻止不了某部分人對他的嘲諷和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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