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誰稀罕那點。」結局早有預料,可是沈煦川還是莫名感到難受,尤其是看見許青沉那不痛不癢的表情。
Barry曾說過,這個男人不在乎。
實話雖然扎心,但很中用。
沈煦川低垂下了眼眸,看著蒸汽從咖啡杯里冒出來,出神般低聲說:「許青沉,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應該有所察覺,只不過你這人太奇葩,對什麼都不感興,什麼都不問,好奇心這種東西你應該是一點都沒有。」
許青沉靜靜地看著他,就像在美術館裡觀賞一幅油畫,視線掠過他蓬亂的頭髮,然後是兩隻被睫毛掩護的褐色眼睛。
很快,這雙美麗的眼睛抬起來,拋出一個想要答案的眼神。
「是的。」許青沉的話音像羽毛,輕飄飄的。
沈煦川聽得來氣,攥緊拳頭慍怒道:「你就不能問一句嗎?」
許青沉似乎有意逗弄他,懶洋洋地歪著頭:「有這個必要嗎?」
「有!」沈煦川端起咖啡杯擲在桌子上,面孔因生氣顯得格外生動,「你現在就說,我為什麼接近你。」
「ok,」許青沉莞爾,攤開兩隻手,「我為什麼接近你?」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沈煦川覺得自己要被這個混蛋硬生生的氣出生理眼淚。
「尼瑪的,要不是我手有傷,你信不信我。。。」
「你會怎麼樣?」許青沉前傾身體,頗為認真地教導,「不要總是說髒話。」
「呵。。」沈煦川冷笑,「我跟素質之間隔著一個叫許青沉的王八蛋。」
聞言,許青沉只是輕微地動了一下眉毛。
「會怎麼樣,能怎麼樣,當然是揍你了。。。」話是這樣說,但沈煦川不甘心又帶點矜持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幻想過無數次那種解氣的場景,他心裡清楚,也就只能想想,現實中,他永遠無法對許青沉下手。
他傷心,矛盾,憤恨,這一切都表現在臉上,單純沒戒備的樣子像小孩。
許青沉決定不再逗弄他,放柔了語氣,正經地說:「好吧,沈煦川,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做我的小時工?」
沈煦川抬起亮晶晶的眸子,裡面閃著類似淚花一樣的東西,不卑不亢道:「因為你是我的情敵,我想了解你。」
「????」
許畫家臉上的表情是不能用一個問號來表述的,幾乎可以做成表情包。
「你是不是找錯人了。」他很難不產生如此荒謬的想法。
沈煦川習慣性地撇嘴:「有幾個像你這麼另類的,我怎麼可能找錯人。」
許青沉想不通:「可能是誤會。」
「誤會個屁!」沈煦川又一次出口成髒,「我追求的人深愛你,級迷戀你,他為了你什麼都肯做,搞不懂你哪裡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