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柳瑟颤着眼睫,紧张地绞着他的衣袍,“臣妾,臣妾害怕……”
”怕什么?“
那种失去意识,以为自己快不行的感觉,秦柳瑟真不知怎么形容,埋在他肩上,“皇上,轻点……”
“那可不成。”
在这事上,永嘉帝仿佛是没得商量的。
仿佛一叶扁舟,惊涛骇浪之后,秦柳瑟只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牢牢依靠着永嘉帝。
云雨初歇,永嘉帝抬手揉了揉她的乌,又将她额前抖落的几缕,轻轻别到耳后。
根据秦柳瑟的经验,昨晚初次侍寝都折腾了两次了,今晚肯定不止,所以只闭目养神。
直到狗皇帝说,“你此处,怎还会红?没抹药?”
秦柳瑟红着脸看着被秦怀瑾烫伤的地方,细若蚊声地开口,“皇上别看了。”
但她没抹药,其实就是为了让永嘉帝多看到几眼。
永嘉帝很痛快,说了句“好”,就又站了起来。
“那你说说,怎么受伤的?”
“就是臣妾沐浴时,不小心打翻滚烫的热水,不过并无大碍。”
“你的侍女手脚如此不麻利?”
秦柳瑟怕永嘉帝怪到侍女头上,“不是,是臣妾自己。”
永嘉帝亲了亲她的脸颊,对秦柳瑟的心善愈加喜欢。下午朱万喜来回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听闻是那秦才人……
秦柳瑟还没休息够,永嘉帝又将她从案上抱下来,让她匍匐在案上,从背后搂着她。
秦柳瑟又羞又惊呼,但奈何身娇体软,反应哪里比得过萧衍这个常年浸染花丛的人,任由他带领,完全没有抗衡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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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深宫静谧。
这一夜,承乾宫里叫了五次水,女史进去收拾的时候,看见那纽得不成样子的褥垫和被毯,都不由脸红。
皇上何时这样过,书案上,龙床上,最后在浴间都泼了一地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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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柳瑟回到舒月轩时,已过鸡鸣之时。
浑身无力,好在今夜永嘉帝念及她走不动路了,特意恩准她坐轿辇回去,不然她得在半路软下来。
秦柳瑟再次睁开眼时,日头已经快到正头顶,还是明月在耳边轻轻唤她起来吃东西垫垫肚子,秦柳瑟才舍得醒过来。
“美人,起来吃些东西再睡吧。”
秦柳瑟长叹一口气,她是真什么都不想吃,恨不得睡到天荒地老。
直到明月说,“朱万喜公公来传旨了,美人得起来谢恩啊。”
这才不情不愿地起来,怎么夜里要折腾,白日里也要变着法来折腾呢?
除了秦柳瑟一脸没睡饱的样子,其他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大笑脸。
真是辛苦她自己,一屋子的人得幸。
永嘉帝自然不是来给她抬位份的,也不是来让她换宫殿的。
这方面的恩宠没有,但是那赏赐的东西,朱万喜足足念了快半盏茶的时间。
接过圣旨的时候,秦柳瑟有些惶恐,心里想着,狗皇帝这是弥补她?
地位上的东西觉得委屈她了,所以才赐了这么多好东西,倒是还挺有心。
末了,秦柳瑟行了礼,站起来,以为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