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拉我,笑道:“要不要一起来洗!”
“去你的!”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他们都在等呢!”
当卫青与我出现在正厅时,里面已经热闹非凡,济济一堂了。卫府上下约有两百多人,往年卫老夫人也会来此过年,今年她却去了卫长君那,估计是对卫青娶了个莫名其妙地女人心存芥蒂。
好在卫青这次有准备,主桌上便是卫青、我、芝霜、伉儿,还有那四个年轻小将。
我暗暗偷笑,这架势分明是要给芝霜相亲。
其实这四位小将都十分不错,个个人材出众,尤其是那苏建和赵信,苏建斯文儒,赵信长相酷似混血儿,皆十分英俊,连画蝶和绮柔都不免偷偷看两眼。
我转眸望向芝霜,她显然也察觉到了,越局促不安,只低着头照顾伉儿,视线根本不与任何人接触。
其实自从卫青下令府内操办我俩的婚事后,这四五个月我很少看见芝霜在府中走动,只在卫青回府时,偶尔唤她一起吃个饭,也怪卫府太大,她存心要躲避的话,可以一年到头都不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我不明白,我和卫青已经成亲了,卫青又经常不在府内,她总是装出这副受压迫地可怜样给谁看呢?反正卫青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我也没兴趣排挤她。
再说卫青英伟不凡,位高权重,爱慕他的女人,肯定不止薄芝霜一个,真要计较,估计会从朔方排到长安,如果我草木皆兵,岂不是要累死?
他若要变心,外面什么样地美貌女子没有?哪里管得过来!
所以我最多也就是偶尔给他敲敲警钟,剩下地全靠他自己自觉罢了。
年夜饭后,卫青吩咐吴伯给全府下人都放了红包,大家一听欢声雷动,热闹非凡。我也笑咪咪的向伉儿招手,“伉儿,过来,我给你压岁钱!”
伉儿吓得扑到薄芝霜怀里,埋着脸不肯抬头。
我不死心,靠过去,想要摸摸他地头,他却不给面子的放声大哭,把我吓了一跳。
薄芝霜连忙抱起他,轻轻摸他的背安抚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渐渐平静下来。
我讪讪收回手,有些胸闷,别家的孩子都蛮喜欢我的,只有卫伉,从来不吃我那一套。
回想自己的小表妹,两三岁时正是最调皮最好动的时候,而伉儿已经三岁了,仍怯弱万分,除了薄芝霜,谁都不要,动不动就哭,而且到现在一句话也不会说,府下已经有人传言,说伉公子是哑
我不由担忧的问芝霜:“伉儿还不会说话,有没有请大夫给伉儿看过?”
芝霜一愣,半响笑道:“伉儿只是胆小,并不是得了什么病,何需大夫医治?这学话本来就有早有晚,无需担心吧。”
我歪着脑袋打量伉儿,他瞅瞅我,扁嘴又要哭。
总觉伉儿有点不对劲,仔细琢磨了半天,突然灵光一闪,伉儿会不会是得了自闭症呢?
但这么小的小孩就会自闭症吗?我吃不太准。
想了想,好心提议道:“不如让他跟我住一段时间吧”
我想试试,能不能纠正一下他。
芝霜一听,脸色变得难看之极,口气中有了恼怒,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是嫌我薄芝霜带得不好吗?”
我愣愣望着她,不知所措,她的反应未免也太过激吧!
刚想开口,画蝶在旁不冷不热的道:“侯爷的儿子就是夫人的儿子,夫人是我府当家主母,照顾小公子,本是天经地义的事!薄小姐何必如此多心呢?”
芝霜顿时被彻底激怒了,“住嘴!你算什么?有你说话的份吗?”粉脸涨得通红,一反平日柔弱温文。
“你…”画蝶不甘示弱,正想反驳。
“好了,画蝶!”我忙阻止道。
伉儿从小由芝霜带大,她有护犊之心,不信任我,也是可以理解。
“哼!”薄芝霜狠狠瞪了我一眼,抱起伉儿,转身离去。
“芝霜……”我想叫住她,向她解释,她却头也不回。
我闭上嘴,有些沮丧,或许真的是我太冒失了!
“夫人若真有此意,不妨请侯爷去说,较为妥当吧。”绮柔凑过来轻声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