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业,再无别的算计,全然投入战斗状态,扬槊便刺!
于是乎,巢军二十余骑,明明是李业等人四倍以上,却全然被压着打
眼看李业就这样步步靠近黄揆
忽然闻得一声暴喝,敌骑之中,一人持槊而来
“李业小儿,可敢与乃父一战!”
李业刚刚用马槊,把一员骑兵刺了个透心凉,槊锋染血
唐代马槊形制,为了防止插入人体后拔不出来,故而都留有血槽,刺入之后,血溅数尺,几乎没有幸存之理。
他闻言,怒目视去
见对方挡住自己前路
“何人找死?”
“陕州李唐宾,正来取尔性命!”
两骑全力冲刺,电光火石间,兵锋交错,二人臂力俱是非凡,火光霹雳,刺啦啦作响,令人耳膜阵痛。
李业勒马回身,松了松震得麻的持槊虎口,心中暗惊
此人好生大的气力!
“来,再战!”
两骑再次交错,兵刃相格,李唐宾横槊斜挥,李业擎槊相挡,“蓬”的一声,二人就这样角力起来。
俱是面色涨红
可李业心思却又动了动,此时其余四人已经杀入敌阵,击溃了巢军骑兵,眼看只剩下黄揆左右步卒甲士,自己没必要在此虚耗。
但想要脱身,却又无法,生怕这厮追在后面,给自己一槊,又如何?
正在此时,二人僵持之际,解围的人终于来了
李业身后突然响起声音
“军使勿忧!”
从称呼上,李业能听出是自己人,但这声音却有点陌生,似乎不是军中主要将佐,可又像有印象。
但没过多久,他就知道是谁了
那人勒马而来,却是没有马槊,只挺着杆步卒用的长枪就过来了。
一般马槊长四米,而其人手中长枪显然要短许多,竟也浑然不惧,冲刺而来。
李业望去,原来是前不久才被改编为效节军军士的张归霸,这厮前日方才升了队正,原是步卒,眼下骑马而来,大概是夺了敌军战马。
李唐宾见状也是无法,只能掠过李业,先行去对付这厮。
李业终于能抽出身来,策马往黄揆处冲刺,与其余四将汇合
黄揆左右甲士如临大敌,举起手中盾牌,横戟相抗,李业当然不会就这样冲过去,那是找死。
黄揆见状,也总算是松下一口气
不过此时,李业却是故技重施,五人纷纷解下配刃,然后李业深吸一口气,竟是目视敌阵,随即右手攥住马槊,策马前驱!
借助惯性,忽得勒马,身下战马猛地立起,李业竟是鼓起浑身气力,把手中马槊朝着不足十步外,猛地掷出!
这可不是投矛或者飞斧什么的短兵器,这是马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