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太阳高照,一路走去,慕中山额头渗出微微细汗,但越走越阴凉,到谢多的居住地,才看清这破旧的地方。
杂草在墙角肆意生长,破旧的瓦片躺在房顶,门也吱吱丫丫的响着。甚至站在门口,都能感受着飘出的冷气。
慕中山站在庭院,看着伏身看书的谢多。悄步走向他,站在他身前,俯视着。
谢多瞥向出现的脚,猛地抬起头。再看到慕中山时,立马站起身。
“昨天,谢府行动了。”慕中山用着肯定的语气询问着谢多。
谢多左右环顾,手刚摸上慕中山的手,向屋内走。却被慕中山一个眼神,停止了动作。
到了屋内,谢多关上门。才小声汇报着情况。
慕中山站在原地,环视充满着霉味的房间,拧起眉道:“带我去谢府的晒盐地。”说完,未等谢多反应过来,慕中山就急忙推开门,朝门外走去。
谢多跟慕中山在身后,引导着他走。拐过几处月洞门,穿过花园。终于在一扇长满藤蔓的门口停下。
两人看着紧锁的门,又看向一旁围墙的藤蔓,不约而同的走去。
慕中山拿出鹰爪钩,利索的上墙。他又俯视庭院的情况,并未现人,来了一个完美的下落。谢多站在下面,扯了扯了藤蔓,却无从下手。看着消失的慕中山,他只好靠着墙等候。
进入庭院,一排排的茅草搭成的滤液台,以及一旁火炉。
慕中山看着火炉里盐的色泽,极其白。又镊取一点盐品尝,却未觉得其味道好,淡淡的咸加上泥巴的味道。
刚用手探向缸中,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了。穿着极其朴素,衣袖挽得很高。慕中山未来得及躲起,那人大声喊道:“谁!干什么呢!”
慕中山看着那陌生面孔又朴素,稚嫩的脸上却是半头白。慕中山未来得及思考,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打向那人的脸上,又一个回踢,踹在肚子上。
那人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慕中山掏出怀里的小刀,蹲下身,将刀抵在脖子上。
正准备下死手时,谢多进门,拉住慕中山。并附耳道:“他是镖客里的老人,留着还有用。”
慕中山迟疑的瞥向谢多,手里的刀却停顿了。就在此时,地上的人抱着慕中山的胳膊,往上抬。弯曲的腿却朝着向一侧踢去。
慕中山迅起身,这才躲过那膝盖的攻击。又疾地抬起脚踩在正在爬起的人。
“老实点!你要想活命,记住我们没有来过这。要是知道你多嘴,别怪我刀下无情。”慕中山说着还将手中的刀,朝地上扔去。刀与地面出沉闷的声音,险些扎住那人的腰。
那人没有任何动作,脸色丝毫没有变化,“放开我……”
慕中山对视几秒后,才抬起脚,双手环胸。谢多则上前,搀扶着那人起身。
“想要盐,可以拿。算是买我的命。”那人望向慕中山,浑身透着江湖气息。
“不必!”慕中山在离开前又大致扫了眼庭院。
事后,慕中山嘱咐着谢多,多留意谢达丰的动向,以及方才那人的动向。
他却在谢府门外,蹲守头半白之人。
终于在子时,那人才从谢府出来。慕中山一路尾随,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将他杀害。
最后跟着他来到了茗香楼,这人似乎是这的老人,一进楼,就有人向他打招呼。随后他在一桌竟是五大三粗的壮汉面前坐下。慕中山也趁机找了一个跟他背靠背的位置坐下。
“三儿,这次的盐怎么样?”一个皮肤黝黑,脚边放着大刀的人,问着刚坐下的那人。
“不好。”那个白被叫三儿,他简单的回答。
“老大说这次运盐不截胡,你到时候多取点。”另一个道。
“行,后天这个时候来取。”白人说着就站起身,往门外走。
慕中山看了眼三儿的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但却依旧坐在原位,因为他又听到一旁的人在讨论着衙门。
“最近,衙门又出事了。你们晚上听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