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高举右手,从众多官吏当中挤了出来,向凌远拱手见礼:“下官通县县令秦安,拜见钦差大人。”
“秦大人。”凌远看着大腹便便的秦安,不徐不疾问道:“听说你管辖的通县,是整个南州最富裕的县,可是真的?”
“回大人,确有此事,下官担任通县县令一年有余了。”秦安脸上满是得意。
“很好!”
凌远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从今日起,你就不用担任通县县令了。”
闻言,秦安还以为凌远要给自己升官,顿时喜上眉梢,小心翼翼问道:“大人,下官不担任通县县令,那下官去往何处?”
“去地府吧!”凌远沉声道。
“什么?”
秦安傻眼了。
本以为会是升官,没想到,居然是下地狱。
在场的其余官吏也都愣住了。
每个人的眼神,都充满了困惑,其中也包括站在凌远旁边的南州知府裴平。
凌远来的这一手,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大人,这是为何啊?”秦安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向凌远索要一个理由,自己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本馆行事,何须跟你解释?”凌远没有给秦安解释。
没有得到解释的秦安顿时怒火中烧,咆哮道:
“你有什么资格取我性命?你可知,当朝的枢密院使秦宁,跟我可是一个村的,按辈分算下来,他可是我的本家三伯!”
“秦宁?”凌远冷冷一笑,道:“别说你三伯是秦宁,就算你三伯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秦安再一次懵了。
他都把三伯秦宁搬出来了,都没震慑住凌远。
“来人。”凌远看向旁边的衙役,指着已经懵掉的秦安,厉声道:“脱去此人的官服和乌纱帽,叉出去,斩了!!”
衙役亲眼目睹的凌远的铁血手段,哪敢不从?
几个衙役快步上前,有人负责摁住秦安,其余人则是扒去秦安的官袍,以及乌纱帽,最后,合力架着嘴里一直谩骂个不停的秦安,硬生生的把他给架了出去。
在场的官吏当中,有人渐渐回过味来,明白凌远此举,多半是在立威,杀鸡给猴看。
通县县令秦安,就是那只倒霉的鸡。
而他们。
就是亲眼目的这一幕的猴子!
事实也是如此,凌远斩杀秦安,就是为了立威,震慑在场的官吏。
当然,除了立威之外。
凌远也是为南州的百姓除掉一个祸害。
先前进入南州地界,遇到的灾民,那枯瘦老者,就是通县的人。
凌远就是从枯瘦老者口中,得知了一些通县的情况。
通县县令秦安,担任县令期间,毫无建树,生水灾后,不仅没有积极赈灾,安抚受灾百姓,更是私下联合粮商,抬高价格,大国难财。
致使百姓买不起粮食,甚至有些百姓为了活下去,只能卖儿卖女。
最可恶的是,秦安为了政绩好看,还把大部分灾民都赶出南州,让他们去外地乞讨,自生自灭。
此等行为,人神共愤!
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这也是为什么,刚才从裴平口中得知,通县是南州最富裕的县时,凌远眼神闪过异样光芒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