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此礼,我可受不起,今日我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卫中还有事情,失陪。”
说罢崔廊朝着三位愣在原地的大人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哎呀,何至于此啊!”
整件事情说起来慢,可实际上不过三言两语的时间,人就离开了,戎子石见状跟了出去。
李敬泽同安和对视一眼,见安和眼中怀疑之色不减,李敬泽不认可的微微摇头。
可对于他的阻拦,安和并未死心,转而看向了陆辞。
目睹一场大戏的陆辞,此时笑的格外的灿烂。
他好像发现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刚才发生的一切,都被他尽收眼底,甚至就是李敬泽同安和的笑动作也是如此。
他看过孙河给的情报,情报分明写着这二人脾气不和,时常争吵,可今日一看,并非如此。
更有可能的是,二人刻意为之,就是为了让其他人认为他们不和。
最终折腾了半天的陆辞被完好无损的扔回了牢房,外边依旧站着三个人守住了牢房门。
陆辞半躺在稻草堆里,视线却落在门外的一人身上。
许是陆辞的视线太过直白,周丞似有感应一般回过身望了进去,只见一道身影缩在稻草堆上早已睡了过去。
“这小子还真能睡。”
周丞的动作引得另外两人也回了头,其中一人不由得感叹道。
“他只要不在咱们这出问题,管他做什么。。。。。。”
扬州城中,
狐妖被锦衣卫所活捉已经押往大牢的消息在城中传的沸沸扬扬,神经紧绷的百姓们奔走相告。
狐妖一个压在所有人心头好几个月的石头,如今众人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同于外面的一片热闹之景,福寿楼上下门窗紧闭,所有伙计站在楼中各处,听着外面的锣鼓喧天,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只因后院的书房里大掌柜的突然就。。。。。。发疯了。
孙河确实是疯了,而且是失心疯。
他是真搞不懂,明明前一日陆辞还坐在他面前吩咐他做事情,怎么就转头被抓了。
听听外边的动静!
这哪是欢闹啊!
这分明就是催命丧乐!
催陆辞的命,催他的这条小命!
他本来还沉浸在陆辞给他规划的光明大道上,那曾想就一转眼的功夫罢了。
现在倒好莫说升官发财,陆指挥使的这位嫡长子要是在扬州府出了事,他这一辈子可真就到头了。
孙河颓废的坐在桌前,手中握着笔,面前摆着宣纸,几次提笔,却又放下。
他帮着陆辞隐瞒其行踪,这些事情都是违规的,若是陆指挥使知道了,他同样也是要完蛋的。
可要是不把消息送进京,他难不成真眼睁睁的看着陆辞死在这里?
五石散的事情足以给某些人定罪,那些人既然盯上了陆大公子,就一定不会放过他。
几经思量,孙河终于下定决心,略显艰难的提起来笔。
笔尖选在宣纸上,缓缓落下。
“掌柜的!”
一道身影匆忙的撞开了书房的大门,一门心思扑在纸上的孙河,被吓的一哆嗦,手下的笔也随之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