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此时的阮语已经浑身发抖,却还是硬撑着:“你让我妈怀了孕,我爸每次回家,想起来就打她一顿,我妈的身上总是伤痕累累,我知道我爸也不是人,可你比他还不如!”她的泪涌了满脸,不擦,任它们肆意流淌,说话有点语无伦次,之前想过成千上万句骂人的狠话如今一句都记不得,只好随意发挥,肆意妄为。
阮语人生第一次骂人如此痛快,尽管没有逻辑,积压在内心的痛楚却得以发泄,她将费晨军带来的花扔在他的脸上,指住他的鼻子破口去骂。
费晨军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他无力反驳,任何解释都让他毫无底气,便任凭阮语尖声辱骂,只颔首垂立。有人这样骂他,费晨军心里似乎反而舒服了,也平衡了。这件事也是他多年未能解的心病。
有时他也恨自己,明知对方有家不可能和他有未来,偏偏忍不住要去想,若是将喜欢藏在心里,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甚至还牵连了下一代。
这么多年,费晨军从未忘记过她,当儿子把那张照片拿给他看时,他也是自那以后才知道她居然是唐熔的女儿!他也是怕儿子继续查下去,几乎答应了费思楠所有的要求,躲去了M国,他身边从不缺女人,他也对她们好,给她们买包买车,可他知道,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及她。
最后,阮语骂累了,伏在费思楠肩上痛哭不止,撕心裂肺得哭声在墓地来回,费思楠只提供最坚实的肩膀,并不劝阻。直到她哭累了,眼泪也像哭干了,抽噎起来。费思楠抱着阮语,淡声询问:“好些了吗?”
阮语抽抽搭搭地,将脸上的泪在费思楠身上蹭了蹭,带着浓重的鼻音道:“老公我要回家。。。。。。”
转身的前一刻,费思楠顿了顿脚,没有回头,冷酷地侧脸对费晨军道:“去自首吧,别让我们报警抓你,数罪并罚的话你可能就要在里面安度晚年了。”
三个月后,林耐生产,是个小少爷,取名:常耐斯;
五个月后,阮语生产,是个小公主,取名:费花花。
隔年,夏生生产,是个男孩,取名:杨夏生。
花花周岁这天,费弘宪和唐熔大老远从巴。黎飞回来,分别为重(外)孙女送上了大红包,没有大办,家里的阿姨做了一桌寓意很好的饭菜。饭前帮她们拍了全家福,花花分别坐在费弘宪和唐熔的左右各一只腿上,身后站着费思楠和阮语,两人左右手也轻轻搭在二老的两个肩膀,画面十分温馨明快。
家里的育婴师帮她们拍照,按下快门前倒数:“一、二、。。。。。。”
费思楠淡声唤:“阮阮。”
阮语下意识偏头去看费思楠:“嗯?”
温热的薄唇亲过来,阮语倏地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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