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它进去后,季柯迅速关了房门,而自己却站在了门外。
然后,他看向阮鸢明知故问问:“你要回国吗?”
阮鸢不想与他细聊,“嗯”了一声,便快速转身回了自己那边。
许墨
阮鸢刚送走辛巴,正准备洗漱,这时苏絮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苏絮便气势汹汹地数落起来:“阮鸢,你可真是长本事了啊!那天在子阳家,你没大没小地乱说一通,还撺掇你男朋友上门数落威胁。”
阮鸢听到“数落威胁”和“男朋友”几个字,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季柯的身影。
她并未立刻动怒,而是平静地回应道:“我哪一句话说错了吗?事到如今,你还能气焰嚣张地指教我,看来你从未觉得自己有做错的时候。既然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絮下午已经打听了季柯的身份,并且在网上核实过。
她本是打着求和的心思打来这个电话,可由于昨晚上阮鸢那番话让她气不顺,一开口便又把气氛弄僵了。
听到阮鸢的话语毫无缓和余地,苏絮真怕她那个男朋友对叶政文的药材铺子不利,于是语气软了下来:“那季柯真是你男朋友吗?”
阮鸢不知季柯跟她说了些什么,估计也没什么好话。她也无暇顾及太多,出声回道:“我不知道他跟您说了什么,若是心里不舒坦,大可以找他去!”
去找那太子爷,怎么可能!苏絮赶忙说道:“我哪敢找他呀!你在哪认识的这位太子爷?阮鸢,我可告诉你,我们俩毕竟是母子,你让他不看僧面看佛面,千万可别动你叔叔的铺子。”
想必季柯是拿身份压她了,既然她如此惧怕,却还一副威胁的口气,阮鸢便顺势而为:“看您表现,看我心情吧!”
阮鸢不想再与她多说,那颗被伤透的心早已无法复原,不等苏絮回应,阮鸢接着道:“以后别打电话给我了,没您的那么多年我也习惯了!”说完,她便果断挂了电话。
“季柯啊!季柯,你管得真宽。”阮鸢暗自出声。
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却莫名有些舒坦,仿佛终于有人为她出了一口恶气。
此刻,她很想去隔壁敲门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可他们现在又没什么关系,说多了,反而扯不清。
还是下次见面的时候提醒一下他,让他别再掺和自己家里的事。
无论如何,他去找自己的母亲,总归是不合适的。
……
季柯跟阮鸢同一趟飞机回粤州,只不过,季柯在头等舱,走的是通道。
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打底衫,外面披着一件深灰色的羊绒大衣,身姿挺拔如松,更显得出他优雅矜贵的公子气质。
他迈着大长腿走在通道里,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季柯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偶尔微微蹙起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通道里,他的周围有专门的服务人员为他引路,一切都显得那么尊贵而有序。
而阮鸢这时已经到达了普通舱,她穿着一件卡其色长款风衣,里面搭配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和黑色牛仔裤。
头发被她随意地扎成了一个马尾,几缕发丝垂在脸颊边,显得格外清新。
阮鸢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担忧,林玖儿的电话一直打不通,阮鸢心中一直牵挂她的情况。
在飞机上,她时不时地看向窗外,思绪飘得很远……
此刻的她完全没有留意到季柯与自己是同一时间的飞机回粤州。
从伦敦飞粤州需要13个小时,当飞机到达粤州时,已经晚上八点半。
粤州的冬天,温度适宜,常年温暖如春。
即使现在是国内的腊月二十,人们也只需穿着轻薄的衣物,搭个薄外套即可。
阮鸢走下飞机,立马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气息。
她下飞机的第一时间便在洗手间换了条薄薄的牛仔裤和短袖,外面搭配了一件针织开衫。
回到这熟悉的地方,她的心情略微轻松了一些。
可令阮鸢没有想到的是,有人会来接她。
当她走出机场大厅时,一个帅气阳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许墨凭借着自己在高三最后阶段的奋力冲刺,成功考上了他心心念念的海港大学。
如今,他已经是一名大一的学生了。
许墨由于得到了系里老师的器重,寒假期间需要留在学校协助教授们做一些事情,所以还未回家。
当妈妈打电话告诉他姐姐阮鸢要回国时,他满心欢喜,特地查询了从伦敦到粤州当天的航班信息,然后早早地来到机场等待着,准备给姐姐一个惊喜。
许墨身穿一件白色套头卫衣,蓝色牛仔裤,脚蹬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他的头发乌黑浓密,微微有些凌乱,却更加增添了几分青春的活力。
许墨的脸庞轮廓分明,眼睛明亮而有神,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阳光帅气的气息。
当他看到阮鸢时,简直兴奋不已,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许墨快步迎上前去,一把接过阮鸢手中的行李,开心的神色溢于言表:“姐,你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