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到山城去了?”
温知宜很不好意思地回了个嗯,她同时想好了补救措施。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写完之后再帮你誊上去。”
那边半晌没再回复,等温知宜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微信多了两条未读提示。
“也不是不行,看在你这么想帮我写作业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写完了发给我检查一下,我对正确率可是有要求的。”
许是见她没吭声,祁书仰也没再继续发消息,对话框重新归于寂静。
已经是午夜,温沛之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见温知宜还在盯着手机看,眼皮半睁半闭催促她睡觉。
“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
“好。”
不知道祁书仰现在有没有睡,温知宜想了想,最终选择没再回过去。
次日一早,温沛之每隔五分钟订的闹铃像是夺命连环call,搅得人耳朵不得安宁,便是有再大的困意也被驱散了。
得益于晚睡早起的生物钟,温知宜没赖床,坐起身后顺手从床头柜拿起手机,发现童诗漫深夜转发过来个文件,名称赫然写着江梧一高高三第一次月考成绩,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的感叹号和咆哮。
“!!!原来你是大神!请接受我的膜拜!”
“你英语单科第一诶,怎么学的啊,都快满分了。”
“呜呜呜我这次考砸了,这个假期都没办法愉快玩耍了。”
温知宜边感慨着一高老师改卷的速度之快边打开文档,直接从最上面一栏开始往下扫,不过一秒,她便在第七行看到自己的位置。
总分689,校次第八,班次则是上升了两名。
祁书仰以八分的差距居她的名字上方,她不自觉把两人各科的成绩放在一起做比较,她的语文和化学要高于他,但祁书仰依靠物理和数学这两门不仅拉回了差距,又在此基础上赶超。
这次算是她的正常水平,如果没有孙越那个小插曲,她或许还能发挥更好。
没有过多纠结于成绩,她关掉文档,安慰了几句因为没考好而差点心态崩了的童诗漫,然后起床洗漱。
酒店附带的有自助早餐,吃过饭,温沛之打车带她去了漫展场馆,这时还没到开展时间,门口已经熙熙攘攘有不少人在外等候。
温知宜还是第一次来漫展,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进入一个全新而未知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让她觉得新奇。
温沛之忙着自己的签售顾不上她,给她微信转了三百块钱,让她自己随便转转,要是想出去玩也行,附近有商场可以逛,但不要走太远。
她跟着人流四处走着,看到什么有意思的就用手机拍下来,屏幕上方这时弹出条微信消息。
祁书仰接着昨天的往下问:“卷子写几张了?”
他倒是把这事记得清楚,温知宜切换到聊天页面,诚实回答:“零张。”
她接着和他做保证,“放心,哪怕我自己的写不完都不会忘了你的。”
祁书仰跟着回她:“那多不好意思。”
我看你挺好意思的。
这句心里话温知宜没说,只在内心腹诽着。
她拇指敲击着键盘,一个字一个字敲打,“我现在在外面,等回去了就写。”
“刚逗你的。”
这又是什么意思。
温知宜正准备问他,那边就已经回过来,“卷子我找别人复印了,你写自己的就行。、
毕竟是自己错拿了卷子,温知宜有意给他做些补偿,“那等我回去,给你带这里的纪念品。”
“成,我等着。”
结束聊天前,祁书仰不忘和她说了句假期愉快。
16
三天的行程结束,回去的路上出了个小插曲,由于航班延误,原本五点能落地的飞机硬生生往后推迟了两个小时。
这个时间点显而易见赶不上晚修,温知宜不得已在微信上和孔祥瑞请了假,对方很是爽快地批准了。
假期综合症还没结束,温知宜回到家,整理完行李后温习了遍错题集早早洗漱睡觉,明天是正式开学第一天,也代表她的高四生活真正拉开了帷幕。
翌日,温知宜按照平时上学的时间起床,去往学校的路上,学生和车辆显而易见变多。
而越接近一高,这种情况就越明显。
庄严气派的大门前横挂着欢迎新同学的红色条幅,不少志愿者身穿白色志愿服在门口跑前跑后,帮助新生答疑解惑。
高一学生脸上还带着对未来的憧憬和高中生活的向往,朝气蓬勃,不少身边还有家长陪同,挤在教学楼前的告示栏前查看分班情况。
高二学生则是见怪不怪,对新学期无波无澜无欲无求,用过来人的身份暗叹这些新生高兴的太早。别的不说,光是军训都能扒掉一层皮,全然忘了自己一年前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
本来是为了图近从正门走,结果人和车一多,把学校本就不太宽敞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要看保安举着喇叭还在费劲地维持交通秩序,温知宜不得已,只好转动车头,拐向后门那里重新绕过去。
这么一折腾,等她去到教室,已经快要到早读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