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续明有些不相信地看向了葛褚,就差把这三个字写脸上了,自己是元婴期,她也是元婴期……
却又为什么说……我打不过她?
她满面自信,又有些挑衅的意味看着面前人。怎么说呢,这个人的确长得不错,所以才甚的阿禾心?
自己来这里五年有余,如今回忆起生的种种事情,倒也说得过去,不过像现在这种情况,她也不怕,毕竟主角是不会轻易死的,甚至根本就不会死。
“怎么,要试试吗?”
许是葛褚的笑太可怕还是看不清是真是假,他属实也被吓的心头一颤。轻摇头,摆摆手,往后退。
好吧,他有几分信了自己的确打不过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葛褚也不与他闹,看向司香。她对阿禾这事儿很感兴趣,很想知道为什么阿禾突然就成了鬼公主的分身,她自己的确是没有见过鬼公主这人。
不过再怎么说,鬼公主带着恶鬼面具想想也知道她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容貌,相反了,阿禾倒是活泼开朗,从未带有装饰掩饰自己容貌。
刚想开口,就听见司香急促又沉稳的声音:“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行去血祭霖!”
司香设传送阵,刚好将葛褚许续明布在里面,两人眼前一黑,还来不及惊呼,阵已启动
……
阿禾来到一个隐秘的巷子里面,神识探了探周围。很好,没有人,也没有鬼。
脸上泪痕早已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干,看起来就像是被几只小花猫围殴了的样子,不过再怎样,这张脸……不是她的。
是,她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她是鬼公主用灵魂分出来的灵魂碎片,自己可以说是她的分身。来到那个客栈工作多日,只是为了帮鬼公主了解酆都近况。
自己却犯了禁忌,有了独立的意识,喜欢上了那个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少年。现在她不知道,鬼公主会什么时候将自己抓回去,好好审问一番,然后……销毁。
自己可以说是鬼公主,听着传的热火朝天的风流风语,她心里好受吗?好受吗?不好受。
她们也时常夸赞自己,活泼开朗,是个外向的性格,也常拿自己和“自己”做对比,说什么——
“若是那鬼公主啊,有阿禾姑娘一半的好,说不定,咱冥界,也不会就像别人说的那样不堪了。”
“冥王这无一儿,只有鬼公主这一个女娃,指不定……若是冥王有个意外,被人所杀。那继位的……可不就是鬼公主了吗……”
“万一鬼公主也野心勃勃……”
这种话题在自己耳边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听到了,原来在别人眼里……自己是那样的不堪。但现在了……她是阿禾,她不想与鬼公主有一毛半分的关系了。
哪怕……自己回到头体内,也许,就不会听到了吧……
她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它冰冷无情,却又意义非凡。
“为什么,你不能获得这个主动权,灭了她呢?”
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因为,自己没有实力,没有背景,没有肉身甚至连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
我像一个被别人随意摆弄的拉线布偶,……拉线的人才有主动权,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无时无刻都需要按着她的心意办事,她也曾告诉我,我在演戏,一场很精彩的戏,假扮善良,活泼,所以周围的事物或人才会被我所吸引。
本身就没有价值,如若是被鬼公主融为一体,曾经的阿禾是否还会被记得,是否还会有人提前,和那个鬼公主做比较。……呵,自己和自己做比较,还好……此事只有自己和鬼公主知道。
她本是依靠在墙,现在被自己的心中所想慢慢滑落在地上,青色的衣群沾染上尘土,看起来……煞是难看。
她不知道刚刚的声音究竟从何而来,就当是自己给自己自言自语吧……
“一个被数人唾骂的人,和一个被数人夸的人,你说我选择哪个?呵呵呵呵~”
她冷笑,“而你却想要你一个被夸的人成为那个被唾骂的人?呵呵呵~你说……谁愿意做这个替身使者呢?”
“还有啊~你想想,你让提线木偶成为那个提他的人,你想想,想想谁更强大一些……我打的过她吗?”
自己虽是鬼公主分身,按理说实力与她不相上下,可如今……平手的不行吧……
那个声音似在沉默,半响不出声……阿禾只当是幻听了,暗自嘲弄了一番,坐在地上,愣愣的。
约有五分钟的时间,才出现一道声音,这个声音让她手指颤抖了一下,随即放松了下来。
“血祭霖,等你,半柱香时间……”
她这才幡然醒悟,原来……之前极其现在和她说话的,是魅程啊……也就只有她才能这么命令自己,自己还不敢反抗的人。
若不是许续明还在,她自己早就想自灭了,干嘛受着这种煎熬的日子呢……
她浑浑噩噩站起身,空手中出现一个传送符,眨眼间消失在原地,好似根本就没人来过一般。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