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明艳照人的年轻男人笑着向他点了下头,却矜贵的不愿伸出手。
而对方从走来的这一段路,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旁边的余恣明。
“于总。”
他直视着面前这张艳丽十足的脸,站起来之后高了对方半个头。
如果不是他看过书里关于对方的描写,其实任谁都不会相信对方居然和于怆是双胞胎。
因为对方和于怆长得一点都不像,不同于于怆的阴郁冷峻,身为一个男人,他过于漂亮了。
无论是白净的皮肤还是那张饱满又红润的嘴唇,都有些过于明艳。
他唯一和于怆像的大概就是那双丹凤眼。
不过和于怆的阴冷沉郁不同,对方的眼睛为他的漂亮增添了几分夺目的光辉,可看的深了,便发现里面冰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即便脸上带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于舛也算得上个人物了,作为于家现在的继承人,对方可不是什么凭外表就能下定论的二世祖。
那双狭长的丹凤眼直视着他,比于怆眸色要浅的褐色瞳孔幽深的像望不到底的沼泽地。
可脸上却在对他笑,“陆先生,我哥哥没有给你带来麻烦吧。”
一语双关又悠长的语调倒是很符合一个贵公子高高在上又临危不乱的特质。
“没有。”他礼貌地笑了笑。
像这样的人,自然是不用别人来言明情况的,早就一手查了个彻底。
更何况,对方是个非常极端的兄控。
极端到什么程度,因为于怆的一些特殊情况,于舛哪怕在于家腹背受敌,里外承受着可怕的压力,他也以一己之力将于怆带了出来。
而当于家已经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大部分的股权给了于怆。
所有人都说他疯了,任何一个位高权重的人都是身边敌人越多,信任的人越少,哪怕是至亲,也要恨不得将所有的权势都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他却不惜如割肉一般分散自己的权力,也要让于怆站在至高的领地。
事实证明,他护得住于怆,于怆也站的稳那个位置,不是什么一戳就破的纸,而是牢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直到现在,于舛仍是单独和于怆住在外面,余恣明几次三番的被于怆关起来,又三番两次的跑出去,很难说这里面有没有于舛的手笔。
书里直白地写过,他一点都看不上平平无奇的余恣明,觉得对方给不了于怆想要的东西。
于舛不再和他多谈,很快就从他身上收回目光,似乎刚刚那短短的三言两语也不过是因为他比余恣明要值得高看一眼而已。
他不由得挑了下眉,弯起眼笑了笑。
“守好,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
“是!”
于舛高贵的没有分给他们任何一个多余的眼神,径直走进了病房,高大健硕的保镖立即守在病房两侧,巍峨的像两堵墙。
余恣明有些怕于舛,但和面对于怆的怕又有些不一样,目光明显复杂许多。
陆一满没有为别人守门的兴趣,既然于舛来了,他就准备离开了,可看一眼单薄的余恣明,他又停下脚步,缓下声音问,“恣明,你要在这里等吗。”
余恣明纠结地看向面前被守的密不透风的门,抿了抿略白的唇,低声道,“不用了。”
“那好,我送你一起出去吧。”
他温柔的像个谦谦君子。
这给了余恣明极大的勇气,他捏紧肩上的衣服,暖意重新填满他的身体,他看着面前耐心注视他的双眼,鼓足勇气说:“一满哥,你……你能不能暂时收留我。”